?”
刑关正将周知州带来的卷宗看完,往手边一放,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知州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杀人越货诸如此类的案件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行事作风如此明目张胆。试问,如果真是一个心慕大皇子的女子所为,那她为何冒了生命危险杀人之后,不带走大皇子遗体,也不带走大皇子贴身饰物,反而是拿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玉器字画呢?”
他见周大人似有所悟,又道,“最重要的,试问一个女子,又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沙场喋血的军士给杀光殆尽?”
周大人恍然大悟,“刑关公子的意思是,作案的不止一人?”
阿四在一旁听得有点头疼,饶是她自以为蠢笨也受不了这知州大人了,于是插嘴道,“周大人,死者都是一剑封喉,仵作也证明他们都是死于同一件凶器。也就是说,凶手只有一人,至少杀人的只有一个人。而大师兄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情杀!”
“原来如此!”周知州绿豆眼一亮,惊喜道。
阿四强忍着才没有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暗骂跟这位大人打交道真是累死人不偿命的差事。刑关同样也不好受,若是放在以前,恐怕早就甩袖而去。可惜,如今身负阴司重任,需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入朝廷内部。至今,刑关还记得崔判官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年轻人,这是一次机会,好好磨一磨你那脾气。”
深吸一口气,刑关继续道,“周大人,之前所说的那朵虞美人,可曾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