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谁。”
小竹不敢私自拆开慕禾的信,也怕信里头是什么会让小姐不开心的内容,绷着身子在一旁站着不吭声。
只有慕禾好似个局外人般,入门后风风火火地喝完了一盏凉茶解渴,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在碗里,”别愣着了,都来吃饭吧。”
小竹默然上前,心底却是焦躁不安。
应当说慕禾愈是当没事人,她才愈是焦躁,怕慕禾将什么都闷在心里,像从前那般闷坏了身子。
两年之前,慕禾离开温府时正是大病未愈,小竹本是温府派给慕禾的贴身侍女,不过担心慕禾一个人,便一咬牙偷偷地收拾行囊追了上去。
慕禾待她终归是极好的。至少在被亲生父母卖到温府的小竹眼中,慕禾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姐姐。
这一追就是从北陆到了南陆,好在慕禾发现后并没有将她丢下,见她跟着上了也就自然将她安置在了身边。
可那时的小姐就好像变了个人,不再总是变着法的逗她笑,告诉她十几岁的小女孩总拉着个脸才不好。
到了南陆,慕禾起初只是身子不好,受不得寒,一病就要卧床许久。
再一阵,就不怎么说话了,临在窗前看些书,神情眸色安静得好似死去了一般,空余一具完整的躯壳。
最长的时候,慕禾有一个星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小竹守在一边瞧着,才终于意识到,慕禾并不是没有触动。
收到休书时那一句“可以不作数吗?”的戏谑给了哭红双眼的她多少安慰。她只是个婢女,了解的不多,慕禾浑不在意,所以她也以为不是大事。在她心中,慕禾就是主子,是天。
然而这天崩塌的时候,并不那么惊天动地,却是叫人意料不到的安静与迟缓。
慕禾不曾当着她的面哭过,没露出过多少落魄失神的颓唐。在温府时大病未愈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浑似不痛不痒。
小竹当初会跟上,也并非因着同情,那样若无其事的慕禾也叫人生不起同情。只是在慕禾安然接受的背后,她代为愤慨于温珩的背叛,怒不可扼,以为跟着慕禾才算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她那时还并不知道,慕禾从不是决绝的性子,也惯来坚强,不至于当着人的面垮下去。她的崩溃显露在流逝的时间之中,一点一点的,安静着逝去。
直到再遇了华大夫,态度强硬的将慕禾从屋中拉出来,莫名其妙的给看似健健康康的小姐配了一大苦沁心扉的药,小竹才知道慕禾病了,是心病。
那一场病之后,慕禾便像是由开朗活力忽而转换做淡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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