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安分地起身往床边上走去。一面低首将方才温珩帮她缠上的纱布随意绑了绑,“这么就可了,多谢。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躺上松软的床,慕禾觉着自己浑身的不舒畅都稍稍缓解了些,静下不动时连晕眩感都散了许多。于是干脆的松了心神,懒下来不愿再动了。
昏昏沉沉中,手边似乎还传来着隐隐的刺痛和人指尖轻抚的触感。
慕禾朦胧听到温珩在床边道,他帮她将瓷片清理了就会离开。
思绪混沌之时,也无由来的在想,他为什么还要管她呢?像今天那样的纠缠不清。
明明都已经断得干净了。
脑中混乱闪现了些许的画面,多数仍是在栖梧宫后山的光景。
那时的她支着头坐在撑了帐篷竹床上,困得不行、有一搭没一搭的给温珩打着扇。待他在梦中微微皱了眉,她便一个机灵的转醒,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扇子也摇得快了些……
富家的少爷就是这样不好养的。
温珩幼年身子不好,小小伤寒也格外的厉害,吃不进东西,又是发烧又是做噩梦。
只忙着照顾他,也便忘了自个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
可当初她为什么要管他呢?
本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秉承一份将她当做踏脚石的狼心狗肺,做什么要对他巴心巴肺那么多年?
慕禾难受的侧身,虽然并未睁眼意识却微微清醒了些许,也感知到手边的触感淡去。
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也好。
正当她迷迷瞪瞪又要睡去之时,唇上忽而覆上一点微凉,像是指腹在唇边亲昵地摩挲,又似是在轻轻地擦拭着什么。
原是轻柔的摩挲,到得后来却有些用力了,反反复复未得停止,便开始扰人。
”唔……“慕禾终于觉着难受,试图偏开头,避开那手指。侧开脸时,却反被一片温软的唇攫取,一口恶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上。
慕禾吃痛,意识也是一瞬间的半清醒。被迫睁眼,对上一双漆黑若渊的眸。
不晓得是否是那唇舌中浓郁的血腥之气在作祟,还是单纯地醉迷糊了。以至于慕禾都以为那一瞬间,在温珩眼中看到了几近疯狂的偏执,浸透着暗如漆黑的血红,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更是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对于一个将她抛弃的前夫,还是没有基本男女方面的防备。
等想要将他推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受伤的左手已经被绑在了床头,右手则被温珩扣在怀中。
密不透风的吻压下来时,他整个人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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