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酸了。
林安抬头望天,天色暗淡下来,月牙挂在天际,很是好看。
可惜美景当前,周遭醋味太浓,小秀才赏了会景,不得不把脑袋扳回来,看向散发出醋味的那个人。
满身醋味的猎户恍若不觉,板着脸跟在小秀才身边,寸步不离。
等到陈婶把小秀才药端过来时,猎户也没让小秀才接,而是自己端了过来,然后让陈婶去拿汤匙。
小秀才:“……”整个家里谁不知道自从他生活可以自理后,喝药一直都是一口闷,从来不用汤匙!这个猎户拿汤匙干什么?难道想要用一口一口的苦药苦死他?
陈婶看了小秀才一眼,见小秀才只鼓着脸颊,睁大眼睛,但是没有开口反对,就去厨房拿了汤匙出来。
猎户一手拿着汤匙,一手端着药碗,板着脸站到小秀才身边,一副非要亲自投喂的模样。
小秀才:“……”
猎户道:“乖,张嘴,喝药。”拿着汤匙舀了药汤,放在小秀才嘴边。
小秀才:“……君子当自立,我自己喝!”
猎户道:“媳妇儿,喝药。”
小秀才:“……我是男子,如何能用汤匙这等女儿家的东西?”
猎户道:“媳妇儿,三哥不嫌弃你。”
小秀才:“……那个是白远,他不会喜欢我的。”
猎户:“喝药。”尔后一顿,醋意飘得满院子都是,“青梅竹马,岂会不喜?”而且小秀花费心思帮那个“竹马”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
小秀才:“……我不喜欢药草味!白远身上都是药草味,我才不会喜欢他!”而且,白远那个家伙都快嫉妒死他的好记性了,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嫉妒之外的感情?
猎户端着药碗,拿着汤匙,还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