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甚严,十三岁上稍稍开了窍,便和几个同窗兼狐朋狗友从金流书院逃了学,专门跑去勾栏院里“见世面”。还没怎么着呢,不知她爹从哪儿得了消息,派了几个掌事将人捆回了家,一顿好打,在她当时还算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此后对这种男女之事便稍有点排斥,虽谈不上什么性寡情冷,但也算洁身自好,到了后来又常和她爹赌气,连家中安排的通房近侍一并都发卖了,成天嚷嚷非.非冉不娶,就算是要纳侍,也要非冉看中的才行之类的,气得她爹直跳脚,不要通房无所谓,反正是坚决不许她勾搭那些倚门唱笑行事下贱的男人。这父女两你来我往地斗了好几个回合,倒把武思芳的“成人”大事给撇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武思芳也是一个普通女郎,有着再正常不过的七情六欲,这些年也都是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年纪去勾栏院里寻芳问柳也算平常,只不过她能忍则忍,后来一门心思放在非冉身上,别个的想法也就淡了。在她看来,今天x张三,明天x李四也没多大意思,比起一夜风流,她更愿意娶夫常伴。
从家里跑了出来,这两年拼了命地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就更没那些活泛的心思了,可是又有谁知辛苦劳作的时候,她也需要一个人能站在她身边,累了,可以让她靠一下,跌倒了,也会扶她一把,….只是,她从年少时期就认定的那个站在她身后的人——她未来的夫郎非冉,究竟上哪儿去了呢?…….
那个前头香艳后面恐怖的恶梦纠缠了她好几日,什么意思呢?不要她去祈愿么?那就不去了吧。不要她去找潘毓么?她也没那个胆呢!她拐弯抹角遮遮掩掩地问了个善于解梦的酒客,那人常来光顾,呵呵一笑,答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她脸色不愉,又道:“娘子宽心,梦总是反的,若是梦了不好的事情,那好事择日必达!”
武思芳稍稍安了心,依旧去烧香,但也没替谁祈愿,不过是抚慰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罢了。她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潘毓若是注定的皇后命,又何须她在这里费神。而自己,如今也过了二十,却依旧孤身一人。想她家乡那些从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哪个不是娶夫纳侍,怕是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吧,她又何必执着呢。非要自欺欺人,千里迢迢地跑到京都来,却找不到要找的人,不好好立业,不认真成家,白白让父亲担心,再这么拖下去,长眠地下的母亲也该跳出来收拾她了!
宫城里的御选和京都的言论一样,正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武思芳也不跟风头,一场梦魇倒刺醒了她,让她静下心来,思索自己今后的人生。因为自打那晚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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