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要从他的公公苏氏说起。当他还在出嫁的途中时,苏氏就已经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以性命要挟武思芳不得迎娶潘家郎。父女俩相争不下,最后是武思芳不顾反对,拖着病体,暂时先将他娶回了别院,并打算与苏氏长期“沟通”,直到说服他为止。闹了半天,潘毓才发现自己如今不过就是个侧侍的命,进不了大宅,跪不了祖宗,苏氏不喝他孝敬的茶,就算手里攥着合婚庚帖,迎娶的场面再怎么壮观,下人奴仆再怎么恭敬,吃穿用度再怎么丰厚,说破天他在金流人的眼里也就是武家花了重金买来的贵侍而已。
堂堂的世家子弟落到这般境地,讲直白一点那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让潘毓心里十分的不畅快,怪不得从前武思芳就警告他,说她有一个没人愿意给他当女婿的爹,这还没见过面,他就已经深深领教了公公的厉害。不仅如此,苏氏为拒这桩婚事居然能向自己的女儿下狠手,将人打成那样,下不来床。一想到他的妻主一边顶着父亲的压力,一边挣扎着与他成亲,潘毓的心里就涌出许许多多的感动,旁人总看不清楚他为什么单单喜欢武思芳,可只有他明白她的好,毕竟愿意为心上人肯这样付出的女郎在这世间是少之又少。
潘毓睡醒之后,精力无比充沛,情绪虽然受到了现实的影响,可是一想起妻主对他的用心,便觉得再艰难的事情都会变得容易应付。现在回想起那晚,一切也就变得不难理解了。武思芳怕他担心,怕他一时接受不了,满嘴甜言蜜语,明知他一喝就醉,偏要与他喝那合卺酒,他当时并不知情,一心想着与她共度良宵,起先是打算碰碰杯子就可以了,谁知武思芳不依不饶,他在她的连哄带骗下渐渐丧失了初心,存着一丝侥幸,以为最多就是半醉而已,岂料一杯下肚,竟睡死过去,错过了洞房不说,还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他是没理由埋怨的,武思芳自那晚放翻他之后,就赶回了大宅,一边养伤,一边还要处理武家的生意,听说还在等待时机继续去说服她的父亲。成亲这么些天,武思芳把他一个人撇下,连面都没露过,可他却没法怪她,谁让她摊上那么个爹,让他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公公呢。
武思芳的父亲苏氏是出了名的难缠,这一点他早有耳闻,就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真会轮到自己身上。他自认为和武思芳是相配的,就算不相配吧,他好歹还有一颗爱着妻主的赤胆忠心呢,说他八字硬,于武家不利,要将他原封不动退回去?那满京都的豪门权贵哪一个不是巴巴地等着娶他呢,偏到苏氏这儿就不行了,潘毓有时候甚至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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