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到底是重归内宅。
女状元穷途末路,却蔑然地一个个喝骂过去。
她质问所谓的夫婿:你们说天地君亲师,师道尊严。如今又为何逼师嫁徒?莫非女儿之身,就不用再管师道尊严!
她讽刺群臣:你们说臣子当本分,不得媚上佞君。今日却为何逼臣媚主?我只愿本分为臣,竟是不成!
小生唱:“师也,道也,落得个师嫁徒,臣媚君,荒唐者谁耶?”
又高阔听得唱:“罢罢罢,重梳妆容,见君王。”
小生做青衣。
女儿之妆登金殿,重见君王,阶前一谢昔日国士恩。
再飘然听得唱:“喏喏喏,再整裙钗,拜爹娘。”
青衣起身。
不孝之女见桑梓,复拜高堂,膝头一跪十八养育德。
君王当年说爱我才华,愿得良相,匡扶社稷,君臣不相负。而今,为何因女儿之身,负我高才?
父母当年说爱我志高,愿得佳儿,振兴家业,长幼不相负。而今,为何因女儿之躯,负我宏图?
恩也消,怨也平。世间多情,多诽谤。
女儿最被多情污蔑。
青衣再唱:“休用多情诬我,我去也——\\\
那个形容怪诞的女子大笑三声,举身向水中投去。
她慷慨无畏,如英雄赴死。
不,她就是英雄。她自己的英雄。
奏乐已停。
戏已落幕,一场人生已经结束。
台下一片寂静,青衣轻轻伏在台上一动不动,似乎也是耗尽生命,同那位女英杰一样,失望又十分自得的永远睡去了。
这一片寂静中,老祖宗先开了口,笑道:“倒有点意思。”
又问:“这女状元的最后几出我也曾看过数次,这是谁改的后几出?”
一句话,似乎点活了伏着的青衣,他幽幽起来,垂手低眉,平静道:“禀女菩萨,是小人。”
不再唱戏曲的时候,是个清润若玉的男子动听声音。
老祖宗笑道:“改的有些意味,比那些动辄小儿女私奔却大圆满的荒诞戏折子强上许多,这戏里的荒唐之女最后投水的报应也是警示了闺阁中人要守规矩。”
听到最后一句,青衣似乎想言语,微微抬头,最后恭恭敬敬说:“贵人说的是。”
老祖宗道:“这到投水便完了?怎么似乎还有一出未完的模样?”
青衣恭敬道:“禀贵人,此戏乃是欢喜之作,因此等诸位娘子夫人用过膳,接着还有一出。”
老祖宗笑道:“哦?不妨提前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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