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管家最近吃油水少的东西,吃得愁眉苦脸:“禀娘子,是大郎君要发卖了这个婢妾。”
林绮年问道:“为何发卖?”
管家低着头:“郎君说玩腻了,想卖了,何况……何况娘子既然要府里一切从简,这婢妾卖几个,也是省点用度。”
林绮年被气得笑了。她把手垄在袖子里,鄙夷地哼了一声,风一吹,宽大的道袍显得有些空荡荡。
那婢妾还在哭,凄厉着,哀怨着,朝着林绮年哭。
似乎她是叫自己被卖的罪魁一样。
少女雪白的脸上,眼下有些青黑,这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她揉了揉眼角,不耐烦地朝那婢妾喝了一声:“哭!哭能救你?”
婢妾吓得打了个嗝,止住了。
林绮年走下台阶,走到婢妾跟前,伸手:“起来!”
婢妾傻乎乎地顺着她雪白的手,站起来。
林绮年这才转过身,冷冷说:“烦请李叔转告,这些人如果大兄不要,就请发配给妹,当府里的侍女罢!”
看见女儿领着一个局促的小脚女人进来,林嗣宗显然也听见了外边的事情,笑道:“绮年打算如何安置?”
林绮年皱着眉,厌恶又无奈:“能如何?他每卖一个婢妾,我就收一个侍女呗。大兄当年既然买了这些女人的人生,焉能腻了,就随手转卖?”
林嗣宗叹道:“儿啊,你这是与你大兄又隔了一层积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