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干燥的嘴唇,鬓角相合,连发丝都缠绕到了一处。
她本只是想听清楚薄斯年在说什么,却无意造成了这样亲密的姿势,真正的耳鬓厮磨。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薄斯年说话声音像沙子磨砺在脚心一般嘶哑,断断续续地哄她。
顾菡菡拼命摇着头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她咸涩的眼泪流到了他的唇边,薄斯年扯了扯嘴角硬生生露出一个笑容来,佯装惊讶的模样:“响当当的铜豌豆竟然哭了……”
薄斯年抬手帮顾菡菡擦干泪水,“我还活着,没死,所以你别哭。”
顾菡菡怔怔地凝视着薄斯年的脸庞,过了几秒,又突然趴在薄斯年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凑近他的鼻端听他急促的呼吸声,紧紧握住薄斯年的手感受着那份活着的温热。
良久过后,她的眉眼终于变弯,像新月芽儿,像竹叶尖儿,也像薄美人额角的美人际。
她糯糯地抖动双唇,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你曾跟我说过,我是一生平顺的好命,所以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荒郊野外?”薄斯年不着痕迹地用手掩饰住他的伤口,笑着对顾菡菡说他的长命百岁。
顾菡菡的嘴唇还贴在薄斯年的唇肉上,她一说话薄斯年便能感受到了,“可是我漏说了半句。你是大富大贵之命,可我却是克人之命。自己一生坎坷也就算了,竟然还拉上亲近之人,薄斯年,你说我活着是不是笑话?”
薄斯年摇头:“我说那段话只是为了让你放下心来,你竟然还当真而且学以致用了……你别想太多了,伪科学真的不好,女孩子就是喜欢谈论星座、算命、塔罗牌。”
顾菡菡因薄斯年开玩笑似的埋怨逗得破涕为笑,她歪着头问:“那我应该信什么了?信科学?”如果是这样,她的重生难道是黄粱一梦?
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时候,薄斯年还是笑得如此风光霁月,让顾菡菡移不开眼。
他握着顾菡菡的手:“有一句话说,信人则伤,人性最难琢磨,也是最不可信的。然我向你承诺,我绝不欺你、瞒你、负你。”
顾菡菡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仿佛带着光,点亮了她的世界。
——“所以,你可以信我。顾菡菡可以相信薄斯年。”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传到顾菡菡的耳际,犹如一股水流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顾菡菡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笑着便又哭了,她说:“薄斯年,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是个新月,你出现了,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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