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我最近手抖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时珣在健身室复健,开着视频和符明格讨论。
符明格从知道了时珣出现手抖的问题之后就一直让时珣戴着传感设备,数据也在一刻不停地传输汇总到大洋彼岸。
我和其他专家碰过了,觉得可能是之前你昏倒的时候留下的神经问题,符明格眉头紧锁,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处理,涉及到脑部的问题都比较难找到根源,目前只能再继续观察一阵了。
时珣也只好点头,所幸现在他上场的频次比较低,不然在赛场上突然不受控地手抖就肯定无法收场了。
手抖的出现很突然,并且是无法预测的,又不是由病变导致,这样就让时珣和医生都没有应对的办法。时珣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没有办法停下来,有的时候甚至是开始手抖之后的一会儿才能感觉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时珣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试图集中精神,但永远是徒劳无功。
小辅助,时珣的额头抵在江未迟肩窝,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一点无法控制的尾音,我是不是不应该再这样固执下去了。
就连他的身体都在抗拒。先是昏倒,然后是手术,现在又出现了无法解读的后遗症。时珣几乎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的反面。
仿佛在不自量力地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就被命运和世界排斥了。
他几乎不可抑制地有点灰心。
夺冠有多难?在lpl的黑暗时代,时珣并没有想过。
他在艰难复健,在手术前后也没有想过,只是握住鼠标不晃动,能有多难。
一个连基础走位都难于控制的选手,想要去追求成绩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他想要的是一年只有一座的s赛奖杯。
一桩桩,一件件,一年年。
时珣终于开始有些绝望,也许真的不是事情有多难,而是再简单,也无法做到,这才是穷途末路。
茫茫前路,如今好像窄得只容得下一条退场通道。
江未迟心疼得无以复加。苦涩好像从心里一直蔓延到口中,他紧紧抱着时珣,想要给他一些力量,不是的,我们会找到路的,一定可以解决的。
将明将暗的天色是时珣这些年最熟悉的样子。
但他睡不着。
披上队服外套,时珣去了基地的小花园。倚靠球台站着,时珣抬起手,摊在面前。控制着手指弯曲回拢,自然而然就会变成握持鼠标和操控键盘的姿势,也和捧着奖杯的样子很像。
只是看来实在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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