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人,这样性格的人想得开,生活不会有太多磕绊。
婚礼举行了一天,晚上两新人都被灌得分不清南北,被搀扶上车送走后,现场算彻底散了。
葛戈出门散了会步,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穿梭在大同小异的霓虹建筑间,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感觉很平静。
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大马路边上,紧挨着一根灯柱,字符跳跃着,已经过去很久,葛戈始终没给它安上名字。
“婚礼结束了吗?”
“嗯。”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我让李牧去接你。”
葛戈盯着地面,脚尖轻轻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还得转车不方便,我让他过去。”
那边很安静,顿了顿,他又说:“你在外面?”
“噢。”
“陌生地方一个人外出不安全,你赶紧回酒店。”
“......”
席慕礼加重音量,“葛戈?”
“知道了。”葛戈抬头看过往行人,“我挂了。”
这么多年面对这个人她已经麻木,席慕礼最大范围的克制着对她的*,他们很少发生关系,然而每次发生的时候葛戈脑海里的画面永远是姜亦最后看她的一眼,那种放心不下的无力和绝望。
次日陈聪按照习俗还得做不少事,脱不开身,只得来电话聊几句。
抱怨一大堆后,她突然说:“姜亦今年该出来了吧?”
葛戈正靠在窗口喝茶,时间还早,外头的日光不猛,浅蓝色的天,路上行人来回。
“嗯。”唇贴着杯沿,目光有些晃,“还有大半年。”
“时间真快。”
是啊,真快,五年了。
这五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姜亦一面,最开始是他不愿意见,再之后是她不敢去见。
葛戈甚至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们碰面了,会怎么样。
下午回去,傍晚飞机落地,走到出口,李牧已经等在那,西装革履的精英范,现在已经是席慕礼的左右手。
直接回的别墅,他下车帮葛戈拎东西。
“不用了,”葛戈阻止他,“我自己来。”
开了后备箱,拎出一只不大的浅蓝色旅行袋。
李牧:“席总今天没上班。”
葛戈看他。
“他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李牧关上门,“你多注意点。”
那年姜亦的一刀不单单让席慕礼流了血,还落下了不小的病根,时常心脏抽痛,直到现在都随身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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