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而变得斑驳,春草疯长的地上落满了树叶。
铁门生锈的厉害,往里推,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葛戈抬头看,望着那些年的过去,嘴角微微耷拉着。
很久,继续朝里走,上了台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一股子的霉味,满室清寂,没有丝毫人气。
葛戈摘了墨镜,在楼下晃荡了一圈,上楼,去了姜亦的房间。
除了到处铺满的灰尘,没多大变化。
她一寸寸的看,准备转身往外走时脚步蓦然一顿,轻轻蹙起眉,开始回忆,随后目光继续在这个房间梭巡。
时间有点长,她看的很投入,眉眼间波光流转,承载满这些年的萧索。
最后定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地上圈出小块区别于其他的空地,带着弯曲的弧度,干净到几乎纤尘不染。
葛戈缓慢的蹲下去,抱住了膝盖,安静的盯着地面。
那只熊......不见了。
突然有电话进来,葛戈木然的蹲着,没有接,铃声此起彼伏,催命似得急促。
脚麻了,她顾不上脏直接坐在了地上,过很久才接通。
“你在哪?”
是席慕礼,声音沉沉的,带着压迫,似乎在开车。
葛戈垂着头,没说话。
汽车喇叭突然一阵响,席慕礼略显失态的在那吼道:“说话!你在哪?!”
“姜亦是不是出来了?”她轻声问着,细细的声线听在自己耳里都觉得不真实。
“你在哪?你先回答我!”
她加重音量,“姜亦是不是出来了?”
有他浅浅的呼吸声,周围都安静着。
葛戈缓慢的眨着眼,语音微颤,“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