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渐找到柳景时,看到他正靠在自己的车上,神情挫败,外套褪下,领带扯开,衬衫领口与衣袖的纽扣都解开了,一副颓唐的模样。
“柳景!”连渐匆匆过去,猛地把他拥入怀中,亲昵地亲吻他的额际。
柳景没有任何动静,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慢慢地拥住连渐,埋首在他肩头,沉默不言。
“别往心里去,你今天表现得很出色。”安慰的语言都变得苍白,连渐除了拥紧柳景,竟然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平时在台上舌灿如花,现在却梗塞无话。
柳景没有说话,突然抬起头来,捧着连渐的头,送上一个吻。
冷。
这个吻里没有一丝情意,只有一腔寒意从吻上涌,顺着交缠的唇舌,滑入心尖,冷到心底。
一吻结束,柳景的眼里依然冷若冰霜。
“柳景,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么?”连渐问道。
柳景静静看着连渐的眼,摇头:“他的评价纯粹是在找碴,根本没对我本身的演讲水平做出评判。”
“别因为他的嘲讽而怀疑你自己,你没做错。”
“连渐,我心里难受,”柳景抱着连渐,咬牙道,“以后电视上播出,我就被打上零分的耻辱烙印,被人嘲笑,到那时候,谁会去挖掘我背后的心酸?人们只会记得有一个选手,没本事还上电视惹人笑话。”
连渐拥紧柳景:“我会想办法,让电视上不播出你。”
“不,”柳景摇头道,“这会牵扯到很多利益。连渐,陈业知道我认识你,如果他曾针对你的话,他一动手,他就有可能拿这事去抹黑你,现在网络太发达,白的都会被有心人炒作成黑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事有了污点,但是我希望你帮我一件事,帮我查明陈业针对我的原因。”
明明眼里含着泪光,心疼得让人忍不住吻去他的泪,柳景却坚强地、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连渐心口如被针狠狠扎下,疼得无法呼吸,他吻上柳景的眼,轻声做出允诺:“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信我。这事是我大意了,我应当帮你探好路,再让你参加的。”
柳景低头,久久不发一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抬头,痛心地说:“陪我喝酒。”
酒,是个暂时性麻痹自我的消愁良药,柳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白酒,喝到酒劲起了,就爬上。床呼呼大睡,把烦恼都丢到一边,醒来后,洗个头,又没心没肺地继续过日子。
他喝酒就这点好处,喝完了烦恼也跟着烟消雾散。
连渐带他回去,让他洗过澡后,舒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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