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笑着,主动朝萧桓招了招手。
萧桓有些怕生,抓着柔嘉的袖子躲在她身后。
“这是皇祖母。”柔嘉摸了摸他的头,萧桓犹疑了片刻,还是站了出来,乖乖地跪下给太皇太后行了个礼。
“好孩子。”太皇太后一向喜欢孩子,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有些感叹道,“不愧是兄弟,跟皇帝小时候长得真像。”
的确是像,桓哥儿和皇帝样貌都随了先皇,认真比较起来,他们虽非一母,但比亲兄弟倒是还像。
一提到皇帝,太皇太后的精神明显好了些,话也多了起来:“皇帝从前未进上书房时一直养在哀家这里,唇红齿白的,格外讨人喜,就是太过淘气了些,成日里两个太监并三个嬷嬷追在他身后,都赶不上他的腿脚,一不留神便不见人影了。往往等到日上中天了,才满身是汗地回来,头顶上沾着枯草,脸颊却红扑扑的,叫人不忍心责骂……现在一想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皇帝都已经登基了啊。”
太皇太后看着窗外那座总是被他攀爬的假山,眼神中有几分怀念。
柔嘉微微抬头,没想到如今总是冷着脸的人从前还有这一面。
太皇太后缓缓收回眼神,落到了萧桓身上,越看越合眼缘,忍不住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只是这一拍恰好触及到伤处,萧桓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臂,躲到了柔嘉怀里。
“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敏锐地觉察不对,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柔嘉沉默地领着他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才把他的袖子捋起来:“皇祖母,柔嘉本不想打搅您养病,但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
太皇太后看着那狰狞的伤痕,情绪一激动咳嗽了几声,柔嘉忙帮着抚她的背,她才平歇了下来。
“怎会出了这样的事?”太皇太后有些心疼,枯皱的手指几乎不敢去碰那伤口,“是如何伤的?”
“从上书房回来便是这副样子了。”柔嘉垂着头,声音一点点低下来。
太皇太后在深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便是无所出,依旧能稳坐后位,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话说两句便已然明了。
“难为你了。”她怜惜地拍了拍柔嘉的肩,沉吟了片刻,目光移到那孩子身上,还是忍不住心软,“哀家老了,身边有些寂寞,这孩子便暂且留在这里陪陪哀家吧。”
萧桓听了这话,只是懵懂地看着姐姐,柔嘉却是万分感激地领着桓哥儿谢恩,太皇太后一向明哲保身,鲜少参与后宫争端,此次是难得的破例了。
“先帝子嗣不丰,皇帝又尚未大婚,萧氏皇族向来子嗣缘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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