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重,自她去后,臣曾经立誓终身不娶。”
“不再娶?”萧凛皱眉,“可如今圣旨已下,你既对亡妻一往情深,将来又要如何对待公主?”
这话问的犀利,谢二一时语塞。
他若是回答为了亡妻死守,那便是对公主不敬。
若是回答为了公主改节,那又是对亡妻不忠。
可圣旨一事的背后缘由又不好告诉陛下,谢明钰思来想去,只好如实地答道:“公主是君,臣当以侍君之礼,恭敬以待,绝不敢怠慢公主。”
恭敬以待,这不就是把她娶回家当做神像供着?
她苦心谋求的就是这么一桩婚事吗?
萧凛脸色瞬间便阴了下来,锐利地盯着他:“你当真这么想?”
谢二被他一盯,后背冷汗直冒,连忙跪了下来,埋着头告罪:“此话的确是臣的真心话,请陛下恕罪。”
两人一坐一跪,书房里气氛忽然凝滞。
柔嘉匆忙赶过来的时候,一推门正看见这一幕。
她心中一阵发紧,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谢二:“这是怎么回事?”
谢明钰见她径直冲了进来,一时间面露诧异。
柔嘉也是着急紧了,当听到皇兄单独召他入宫的时候顾不得许多,便连忙冲了进来,被他这么一看,她才想起来行礼,又退回去弯身一福:“见过皇兄。”
萧凛看着她额上因为走的太快出的汗,忍了忍火气,才吐出几个字:“起来吧。”
“敢问皇兄,谢二犯了何错,皇兄要罚他跪着?”柔嘉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眉头一阵发紧,“他腿上有旧伤,不能久跪,请皇兄体谅。”
谢二腿上有伤,他身上就没伤吗?
她一进来,问也不问便指责是他罚了谢二。
萧凛肩上的伤口一阵发疼。
他攥紧了拳,才抿着唇淡淡地开口:“那便起来吧。”
“谢陛下。”谢明钰被搀扶着站了起,朝着柔嘉轻声解释了一句,“陛下没有罚我跪,我们方才不过是在说婚期的事罢了。”
婚期,柔嘉掀了掀眼皮,怪不得他动怒。
便是刚才没罚,但皇兄这显然是准备动他了。
柔嘉看着夹在他们中间的毫不知情的谢二微微有些愧疚,捏紧了帕子朝着萧凛开口:“皇兄,我有事找你。”
萧凛读懂了她的意思,沉声向谢二吩咐了一句:“你先随张德胜下去休息休息,朕待会儿和公主说完话才叫你对弈。”
谢明钰不明所以,只是觉得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数不出的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