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美艳,就连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此时的严厉,看上去一点也不吓人,反倒让夜笙开心的笑起来,“姑姑,你真好看,怪不得我也长的好。”
方浅笑了笑,低头继续整理,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最多让身边的侍女打个下手,直到有人走进来。
侍女慌忙起身施礼,简丛点点头,“都下去吧。”
夜笙惧怕简丛,一动不动坐在原地,直到对方刀子般的目光射来,“你,滚出去。”
夜笙蹙眉咬牙,瞥见姑姑温柔的目光,那里面要说的话他都懂,懂的眼圈不知不觉红了,可是男子汉不能哭,他起身离开。
“别走远,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方浅叮嘱道。
这孩子常年活在暗室,皮肤白的不健康。方浅关心的神态不自觉间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俨然再正常不过的母亲。她一身家常的细绸褙子,没梳头,随意的挽了一个小纂儿,满目银丝,寻不见半根黑发,可神情依然恬淡,不怨不悲,从容赶制月白外衫的袖子。
一个低头做针线,一个踱着步子淡淡打量周围摆设,这对恩爱了七年的夫妻形同陌路,各忙各的,仿若处在了平行空间,看不见彼此。
寂静的屋里,只有布料的悉索以及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简丛仔细打量一桌一凳,挑开包裹画卷的细布,“藏书阁的人,胆子越发大了。”
“是我自己画的,与旁人无关。”
简丛诧异,撩眼看向她,会画画了?
又想到这漫长而寂寞的光阴,再挫的笔头练出几许丹青才情也不足为奇。他打开画卷,栩栩如生的美人图映入眼底。
画中的女孩年轻而美好,艳丽的容颜渐渐与埋首做针线的她重合,简丛垂眸,合上画卷。
“照着自己画的?”
方浅细细的打个结,缝好一只袖子。一般无关紧要的话,她很少回应,只是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简丛也习以为常,兀自坐在楠木交椅上歇了会。
“今年的水墨锦和丹顶三色锦很好看,你池子里的鱼该换了。”他说。
方浅穿针引线,来回翻看袖面。
“他要见你,你为何不答应?”他忽然问。
方浅顿了顿,曼声道,“他是个蠢人,报仇都不会报,我可不想再被连累。”
“这么多年了,你还当他是为了报复我?”简丛冷笑。
“不必再说。”方浅制止他的话题。
“你总是不必再说,”简丛微微后仰,两手搭在交椅的扶手上,“二十多年了,气还没消?”
方浅无奈,只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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