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子微警告她,“别想了,再想明天就让你怀小狐狸。”
还挺凶的。
楚璠扭捏身子,翻来覆去,最后都快熬到天明,悄悄抬头,凑着他的耳朵说了句,“可是道长,你幼时……”
真的太可怜可爱了。
子微闭着眼,被念叨到耻热蔓延,耳根发红,最后忍无可忍,翻身压住她,把她囫囵破碎的嗓音,全都堵住。
将将清净。
*
又一个清晨,外面停了雪。
她坐在窗边的桌案上,一只手勾着鸳花细枝,另一只用来翻动典籍书页
她近日很好学。
身体也养得不错,剑骨好像逐渐稳定,有时候看到雪地上的树枝,她都隐隐有一种想要握在手心的感觉。
这就是得天独厚的剑心吗?
但是和之前能控制鸳花时的筑基不一样,她心中只有剑招,并无剑念,刀光剑影仿佛只是在脑子里放映,隔了一层雾似的。
更像是,在看着旁人练剑。
而且那个身形剑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熟悉。
熟悉中却又透出一股陌生。
她下意识不去想这些。
她晨起读术法,下午会骑着雪鹿绕山脉散步,勘测昆仑起峰走势,偶尔下山收些村妇的谷种,在后山上辟了一块儿小地。
她想种些东西。
子微大多时候都会陪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挡住左侧风雪。
竹楼与木屋相接的沿路上,她插了些零星的嫩枝。被风雪刮到东歪西倒,看起来真是瘦弱可怜。
“昆仑的雪,不能停。”子微捻了一枝树种,沉吟道,“你这样种……可能活不了。要我帮你设阵吗?”
他说的是典籍中的高深阵法,能颠倒四季,轮换阴阳,阵方之内,永远温暖如春。
楚璠摇摇头,她摸摸鹿角,喂给雪鹿一口草粮,“那样虽然省力,却没了很多意思,我准备自己动手,替它们输法传灵,就当是锻炼了。”
她修为不足,天分也不高,只能用这种法子日积月累,虽然艰难,却是最稳固的。
子微却觉得有些不妥。
“每日都要做这些?你这些日子,晨起给自己制了早课,午休去陪鸳花,现在还要为草木输灵?”
他沉下脸,语气稍顿,“需要这么累吗?”
反倒是楚璠很吃惊地问道,“会累吗?”
她掰着手指头,一下下数,“当年……阿兄上蜀山时,一日挥万次剑,只睡一个时辰,月末还要出山历练,还有……”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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