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取名字,顾长生便直接把前世自己四个大丫鬟名字搬了过来,看着高老太太说:“犬琴棋书画’四字,便叫‘丝琴’‘雪棋’‘墨书’‘如画’,老太太觉得如何?”
高老太太笑,只道她这孙女儿虽人小,但是有学问:“咱们可取不出这高雅的,都叫猫儿狗儿,唤着也不忘了去。你哪一天若是忘了,便唤‘琴棋书画’,她们也不知是唤的哪一个,还要打起来呢!”说罢在侧之人都笑。
这段时间,顾长生一直提着心怕孔姨娘做出些什么来,到现在倒也还风平浪静。等这四个丫鬟定了,她又拉到边儿上训了些话,不过是“记着自己的主子是谁”、“忠心只能一主,隔层隔代都不算”、“没有给旁人当眼线的道理”诸如此类。说白了,就是防着有人在高老太太或者太太面前领着钱,打她屋里的小报告呢!
高老太太见她小大人一般,还要训丫鬟去,只乐得高兴。又交代顾长生屋里的婆子,也多教着四个丫头些,毕竟年纪小,还有诸多事儿不懂。婆子们也应了,自当尽心尽力。
顾长生十分有心地跟这四个丫头呆了几天,诸事细瞧。便是说话做事,脾气品行都一一看在眼里。丝琴略大一些,在四个丫头当中最数稳重,凡事想得都周到做得稳妥,心眼儿实。雪棋看着就机灵,胆子也大一些,却难得不咋呼。余下墨书和如画还小,也都是妥当人。可见着,真是废了功夫挑的。
熟了之后,顾长生便充着玩劲儿,吩咐四个丫头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陈妈妈瞧在眼里,只跟四个丫头说:“姐儿新奇着呢,你们便多费心些。”
“妈妈,我们知道的。”丝琴带丫鬟们应了,还是尽心尽力。
却有一日,顾长生唤了雪棋来,看着她道:“我对孔姨娘有好奇,你着人出去打听打听,她未入府之前都有什么故事,再来告诉我。”
平常使唤都是小打小闹的,雪棋一听这回不对呀。府里人都知道,这孔姨娘入府前是瓦子里的戏子,能有什么好故事能叫姑娘家听?于是道:“姑娘,这使不得呀。”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知我知,不叫旁人知道。”顾长生理所当然道。
这就更使不得了呀!雪棋欲哭无泪,怎的这种事情摊到她头上了?
顾长生看着她满脸为难的表情,又问:“你不愿意?”
“奴才本该听姑娘的,姑娘叫入地奴才不敢上天,只是……”雪棋说着打住,只是瞧着顾长生。
“若出了事,我顶在你前头,便是罚也是罚我的。老太太疼我,罚不重的。”顾长生不理会雪棋的为难,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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