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来跪下,头死死的抵在地上回报,“大都督,郡主,郡主,郡主……”
不用他再说,李廷恩便已经明白了。
像是头上猛然被人击了一拳,然这一圈并没有让他觉得头昏目眩,除了闷痛之外,他更多的竟是一种诡异的轻松,像是压在头顶盘旋不去的乌云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一切都的混沌都散开了,天仍旧是天,地仍旧是地。
他很冷静的丢下谍报,问道:“是谁动的手?”
从平讷讷不敢说话。
孙青芜一身素衣,掀了帘子进来跪倒在地上,先给李廷恩行了大礼,继而身躯笔直,目中带着一股决然道:“是我。”
李廷恩定定的看着她,发现她瘦弱的身躯正在微微颤抖,含泪的盈盈双目中亮起的分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双眼里有不悔有绝望却又有希冀和祈盼。
他的心口像被重石敲了一下!
“你下去罢。”
从平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他赶紧跪着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李廷恩与孙青芜对视许久,起身过去缓缓蹲下,与她四目相接,“为何要杀她?”
孙青芜抖着唇,“她不能死于你的军令,不能死于的朱批,也不能死于您的剑下,谁都能杀她,唯有您不能。我不要您记她一辈子!”
这样隐晦的话,可李廷恩懂了。
他看着孙青芜,许久过后,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孙青芜却像得到救赎一般,将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瞬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