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避过景盛的逆鳞。若是盛珊问,必然会是: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傻子?
景盛回头垂着眼,眸子有些沉,连带着眼下的痣都清冷了。
在盛伊记忆里,景盛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清雅模样,连眼神也是冷清清的。对家里人向来不会如此,但从他回y市后就变得不冷不热,今天也是第一次拿这种眼神看她。
“小盛。”
“薄欢成现在这样,怪谁?”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疑问,没多少情绪在里面,就跟随口问天气似的无关痛痒。
他拎着精美的袋子上楼。男人心里思忖着阿欢一个人该等得焦急不安了吧,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小孩子都喜欢闹腾怕寂寞。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他没发出一丝动静地进去,入目的情景与想象之中相差甚远。
薄欢端庄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窗外。
从景盛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坐姿确实能用得上端庄这个词。秀气的眉有些不平整的轻蹙,微挑着小下巴,柔美的脸庞神情太过纯真透着股稚气,也难怪他们会说像是个未成年。
“在看什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薄欢一大跳,惊恐地转身望着站她身后的男人,抚着胸口道:“小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或许是女人受惊的表情让他心情莫名的一好,景盛抬手碰了碰她的侧脸,掌心贴了上去,“胆子这么小?”
薄欢扭了扭脖子,将脸从他掌心移开。因为姐姐交代过,不能让男人碰自己的脸和身体,所以昨晚没让小叔叔帮她脱秋衣。
景盛轻微挑眉,她这个行为是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他收回手瞟了眼窗外的雪花,“看了一上午的雪?”
“嗯啊,”薄欢高兴地点头,掰着手指数着,“是六角形的。”
以前在薄家,她经常被薄父关着一间空房子里待一整天,空房子里有时候会有一张凳子,有时候就空空的什么都没,里面有人教她怎么坐着、怎么站着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礼仪。
起初她哭哭啼啼地吵闹后来被那人告诉薄父后,她挨了顿打,挨打的次数多了就老实了,毕竟是根软骨头。
她也学会在一坐一整天、一站一整天的枯燥里沉默地看着墙壁找乐子,就算是光滑干净的墙面她都能看出一些不同,像是各种动物的简笔画一样,那些动物有时候还会动还会说话。
景盛瞥了眼她掌心里渐渐融化的雪,她说是六角形就是吧。“不无聊吗?”
薄欢诧异地看向他,而后噗嗤声笑开,正要说话却瞧见他手边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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