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用手支着下巴翻页,半合着眼,下垂的睫毛显得格外纤长,在眼下投出暗淡的光影,能想象出那本书让她感到的枯燥倦意。
景盛停在桌前,一弯腰就从她手里.抽.走厚厚的书本,待瞧见漆黑封面上的书名后他不自主地拧眉。
“这书哪来的?”
手上一空,紧接着耳畔就是冷恻恻的疑问。薄欢惊慌地抬头,“什么?”
她还在纠结那些陈年旧事,此刻也没注意到男人的问题。
“这书哪来的?”景盛又问了一遍,语气较刚才略温和了点。
薄欢松了口气,直接答道:“昨天去看姐姐,顺手拿回来的。”
景盛没有在旁边坐下,他收回落视线仔细打量这本书,黑沉沉的封面就三个白字和一行作者及出版社信息,硬边角已经起了毛,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这书在七八年前他接触过,那时候他曾经躲在黑屋子翻看了几十遍,版本就是这个黑沉沉封面的。
景盛掂着手里的书有些久违的熟悉,大拇指贴着封面上下移.动,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压抑,如同封面那密不通风的漆黑。
《青梨花》说的是民国时期的故事,一个大家族里肮脏的乱/伦……喜欢哥哥的梨花被父亲女干/污,后来与哥哥发生关系后生下父亲的孩子。
那个时候景盛看这本书仅仅是因为作者将男主父亲精神层面变/态的恋/童心理和虐/童情节刻画精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强行蹂/躏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女,跃然于眼前的鲜活感。
这是一篇晦涩难懂的文,加上已经被禁,刚流产的薄情就看着书消遣?景盛冷笑,指腹随意翻了几页突然看见泛黄纸张上批注的一行字时,他瞬间明白了。
薄情用那种方式流掉的孩子或许并不是薄少承的。
那行娟秀的钢笔小楷,宣诉的太直白:薄云志,你去死。
“阿盛也喜欢看吗?”
“啪!”
男人用力合上书,摇头否认,“没看过,他们说不好看。”
“难怪我都看不懂。”薄欢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她当时以为是薄情的日记本,因为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而薄情有写日记的习惯。
景盛抽了把椅子坐下,他并没将旧书放下,右手温柔地抚摸封面上的三个字,“阿欢,薄云志和你一起睡过吗?”
对面坐着的女人神情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变了。她抿唇想了想后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景盛却风轻云淡地继续问,“那薄少承呢?”
薄欢依旧摇头,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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