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抓起那枚鸡蛋就咬了一口,这才去洗手做饭。
感冒发冷,吃了药睡了一天也没见好。那场大雨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当然,感冒是小事,心病难医。放在以往,他绝不会睡了一天还是这副恹恹的模样,噩梦在他脑子里不断循环往复,使他的睡眠质量变得极差,他很难得到真正的休息。
要不是因为被噩梦折磨得够了,他也不会感到饿,要不是因为饿,他也不会连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来煮鸡蛋吃。
他也只会煮鸡蛋了,这一点完美继承了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
外套袜子和热水,让他的身子总算慢慢暖和了起来,这一暖和,他又想睡了。迷迷糊糊打了个盹,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替他把杯子拿了,又小心地摸了下他的额头。
你这也太让人不省心了。
似乎有人这样抱怨了一句。
猪肝粥的香味很浓,他的嗅觉居然没再罢工了。闻到味道,他咽咽口水,眼皮懒懒撑开一条缝,看到宋易晟躬身将粥从锅里舀出来,没立马叫他,而是呼呼吹了好久,又用嘴唇试了下温。
看到这里,沈淮书突然想起雨夜的那个吻,一时心慌意乱,将眼睛重新紧紧闭了起来。
吃饭了。
他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你属猪的呢?这么能睡,都睡一天了,这下又不饿了?!
沈淮书咬着牙,这才慢吞吞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带着隶属于长辈的威严。不过就算是老虎,生病的时候也更像只猫儿。
宋易晟配合地吓了一跳,清清嗓子,恭恭敬敬说:我错了。
他一只手拿碗,一只手拍了下嘴。
罚了。
沈淮书哑然,气得嘴角抽搐,盯着那碗粥,明明让他馋地要命,可一想到宋易晟仗着他生病就丝毫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他就不肯为这半碗粥折腰了。
把外套往中间一合,遮住半张脸,不肯把嘴露出来。
又用那沙哑的嗓音说:不饿了!
殊不知,他现在的模样更像是只倔强的猫儿要把自己藏起来,自以为凶,其实让人心跳乱得毫无规律。
宋易晟一时无措,将碗放下,手指将外套给分开,露出里头那张美到犯规的脸。他胸膛起伏不定,慌乱道:小叔叔,怎么睡个觉还能把下巴给磕破了?
沈淮书心里一惊,将脸抬起来,摸摸下巴,不解道:哪有?
嘴唇一张开,一勺热腾腾的猪肝粥就被硬塞了进来。
沈淮书瞪大了眼睛,被迫将那一勺粥给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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