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母亲去世后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不会再被感情牵绊了,在苏暮舟告诉他这件事后, 一直到现在, 他脑子里其实已经想了很多遍, 他觉得宋易晟出国进修是件好事。
凭借宋氏如今的地位, 宋易晟有必要让自己的能力更具说服力, 要不然, 以后怎么服众?董事会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巴不得看到他是个没本事的小纨绔。
沈淮书觉得自己不能用感情来拖累他。
他以为自己能够洒脱地说一句好。
可事实上, 当宋易晟捧着他的脸, 目光里映着星辰, 他突然就舍不得了。他很想自己现在不是三十岁,而是二十岁, 这样一来, 他就可以不懂事地说一个不字,用吵架, 用分手,用无理取闹来阻止这场看似肯定的分别。
结果到了最后,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回了家,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习惯了一个人, 前两天说就好了还是按照之前的房间睡觉。
换了衣服坐在床边,负责玻璃花艺坊的员工给他留言,说是已经可以开始动工了,他定了时间,明天去公司开会。
再打开邮件,他发现这段时间堆积起来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了。下半年以来,和其他企业的合作在不断增多,需要他出面的场合也在增加,这样一来,以前的清闲时间就不复存在,他也要每天穿着西装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上半年他在公司提过,今后主要发展国内项目,至于国外还没有相应的准备,贸然进驻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些,他愈发感觉到头疼。
他打开卧室的窗户,倚着飘窗点了支烟。
他对自己说,或许应该往好的方面看,周玦说的对,如今交通发达,去哪都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不存在见不到面。可他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越是感觉到不安。
床头的玫瑰花香四溢,他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花茎。
世界上没有不会败的玫瑰,也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爱你三个字的保质期或长或短,月老的红线扯地太长也会断掉。
他不小心折断了一支玫瑰,想起小时候母亲过世之后,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家里却始终感觉到孤独无助。他只是想,不想再一个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边,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宋易晟就在门后的客厅。只要他拧下门把,走到宋易晟面前对他说一个不字。
如果你要出国,我们就不要再一起了。
宋易晟一定会妥协的。
他的手指凉地可怕,止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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