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那样的心思,可比起让对方看到自己,他更不希望眼前这人独自深陷其中出不来。
这日齐昭自然是没有醒来的,段南风一早便知道不会这么快醒,便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只在闲暇时间到齐昭这儿来看看,看够了便回去批折子,再用剩下的时间去听砚山先生讲课。
当了皇帝他也没忘记自己没读过书,不懂什么道理,便一直将读书这件事放在与上朝批折子同等重要的位置上。
起初他有些别扭,他没有用皇帝的身份面对砚山先生,他怕砚山先生对他与从前不同。可见了砚山先生他才发现为此紧张的只有自己,砚山先生还如从前一样待他,只当他是自己的学生,其他的一概不管。
段南风心中有惑,想着砚山先生是大儒,胸中有沟壑,定是能知道答案。
可他将问题抛给砚山先生,却只看见砚山先生笑着摇头,随后听见对方说: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段南风一愣,抬眸朝砚山先生看去,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广阔的天。
他突然就想到,无论是不再以低人一等的姿态、身份待在齐昭身边,还是齐昭毫无保留的喜欢,其实他都已经得到了。
徐燕知是误会,许多事其实都是徐燕知刻意为之,齐昭最大的错就是视他为小宠物不将他当回事,便没有为徐燕知的事解释多少。
现在误会没了,他不再低人一等甚至坐到了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齐昭也看清自己的心意。若将十五的死与这些分开看,其实他与齐昭之间已经没什么好歇斯底里了。
段南风猛地站起身,转头去与砚山先生对视,身上带着想明白许多事的激动,又有着齐昭再醒不过来的忐忑。
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砚山先生朝他点点头,坐在原处喝了口茶。
有了砚山先生这话,段南风抬脚便往寝宫跑去,身后的茯苓没能跟上他,太监们也没能跟上。
他只一路跑去了自己的寝宫,一路进到里边,到了齐昭的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人。
段南风坐在床边,手有些颤抖,但真正看到齐昭的时候他却比方才刚想通要平静一些。
他只握住齐昭的手,感受着对方微微动着手指,挣扎着要醒来的动作。
十五的死,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早就已经报复过了,早已经可以原谅你了。
可我们之间还横着十五的死,我也没有放下你,所以我不会如从前说的那般与你死生不见。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一块儿烂到泥里去,缠绵一生,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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