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真实原因的温晏然微微摇头,道:“毕竟是出门在外。”又笑,“阿仪昨夜休息得如何?”
池仪微微一顿,道:“赶了一日路,略有些梦寐不安。”
大周人很信玄学,许多人一块做梦的话,会喊专业人士过来帮着解析一下。
温晏然:“朕已经请国师派人来做一次傩祓,你再让太医署派个人过来,烧一些艾草熏屋子。”
池仪应声称是。
温晏然微微一笑,拣了数封奏折过来批阅。
虽然知道皇帝一向勤政,但刚起身就看奏折的行为,还是让身边近侍忍不住心生感慨。
池仪也算西雍宫的人,一位内侍告诉她:“今日陛下早起时说,今后要用心理政。”
“……”
池仪都不自觉地沉默了一下——原来在皇帝的标准里,以前不算用心理政吗?
他们并不知道,温晏然有一个工作上的习惯,如果旁人能说服她,某项任务的确是她的分内事务的话,哪怕那项任务既繁琐又困难,温晏然也就认了。
在温晏然看来,她能把评论区的反话误解得那么彻底,还是因为对这个时代缺乏足够的了解。
温晏然笑:“朕如今越发觉得自己所知有限,还是得用心学习,省得再闹出笑话。”
皇帝批阅奏折的同时,池仪也在安排本地乡中的老者前来萑苇宫,让天子能亲自询问一番建州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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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在建州,而且离京城不远,因为修建流波渠跟运河的事情,不少外地人也定居于此,难免有些监管不周的地方,一位市监成员特地过来向池仪禀报乡中情况。
池仪听到下属汇报,神色微凝,旋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受大周恩德者多,但怨愤朝廷之人也不少,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代昏君后,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因为朝廷的暴政而家破人亡,当今天子固然贤德,但登基时间还是太短,还差几个月才满七年,所以依旧有人怨愤不平。
有人打算趁着皇帝召见乡中长者的机会,混入其中行刺。
行刺皇帝的成功率自然不高,但哪怕无法成功,仅仅是有人不计生死也要对温晏然动手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制造一定的负面影响。
然而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被从中截断。
“那个阻拦之人,是原禁军中的一位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