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难。
一个肩扛两杠三星的军人在前头带路,狭长的通道暗幽幽地,走在里面,让人感觉心慌窒闷。
走了没多久,那个人在一扇小铁门前停下了脚步,眼神示意齐夫人就是这里了。
齐夫人退到边上不出声。他哐当一声打开门上方的一道口子,绕是那样一小道长方形的口子,也用不锈钢管子给隔开了。
里面比外面更加的阴暗无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黑暗。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上几天,若是定力不好的人,只怕是会发疯的。
齐怀渊面对着墙壁负手而立,听到响动,下意识地转身,外头光线打进去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光线极其微弱,而他却像是遭遇了刺眼的阳光,一下子侧开脸,用手挡了挡。待过了一会儿适应光线时候,才缓缓看向门外。这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因为门外赫然站着西鸢萝。
他立刻狂奔过去,脸几乎是贴在了不锈钢管子上,古铜色的脸上满是胡渣,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极其憔悴。见到她一脸的惊喜,激动地喃喃:
“鸢萝,鸢萝你来了。”
见惯了他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样子,他如今的落魄,给西鸢萝的冲击不可谓不小。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心中还是宽慰的,因为他是齐怀渊,是军功在身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更是齐家唯一的儿子,所以不管怎么样,他的处境都不可能会太艰难。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齐夫人说的没错,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政治利益高于一切,必要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会不惜割舍。也难怪齐夫人会做那么多事来逼迫自己,看来她也是为救儿子迫不得已。突然间,她觉得也没那么怨恨齐夫人了。
西鸢萝怔怔地看着齐怀渊发呆,眼中蓄满了泪水,水汪汪地,如同一潭秋水,说不出的伤心哀怨,楚楚可怜。
“鸢萝,你别哭啊,我没事。”齐怀渊以为西鸢萝是为担心自己而哭,一边不停地宽慰她,一边将手伸出隔栏外。
见他伸出手,西鸢萝也将手伸上去,齐怀渊一把握住,凑到嘴边亲亲地吻,嘴角边的胡渣扎在她白嫩的手背上,很不舒服,有些细微的疼痛,但她没动,就那样任凭他吻着。
“鸢萝,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只是想着过去的事情,不应该影响我的未来,我怕你生气,怕你离开我,所以我才选择了隐瞒。可是没想到,因为的我隐瞒,竟然会造成那样严重的后果,不但毁了我们的婚礼,还差点害了你。对不起,鸢萝,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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