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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的格局一览无遗,窗户挂着灰白色的纱帘,窗下是黑色长桌,放着一台缝纫机,一迭书,正对着一排衣柜一道穿衣镜,白色大床罩着米黄的蕾丝圆帐,脚下是贵妃椅脚踏,似曾相识。
到了,近了,才觉情怯。
辛夷意识涣散,喉咙发干,隔着蚊帐看见床边站着一人,便张口要水,声音暗哑的仿若溺水。
吉星没动,朦朦胧胧的看着床上那人挣扎着再度昏睡,捂着嘴躺回地板上,五指死命攥紧床幔无声嘶嚎。
风中有血腥腐坏的味道,她能感到它吹拂着,来得迅猛又温柔,像冰凉刺骨的河水漫过膝盖,灌入口鼻,酸涩苦楚,冲击着她的眼睛喉咙,让人扭曲咳嗽不止。
她伤的很重,吉星轻轻掀开蚊帐,尽量不抖动上面堆积的灰尘,辛夷扭头睡着,眉骨,颧骨和脖颈都是淤青肿团,嘴唇干裂皲着血印,头顶黄棕色的膏粉药剂,似是被粗暴扯落过一撮头发,黄脓间还浸着血水。
她睡得难受,想拿手去挠头顶发痒的地方,被吉星制止,温柔的抓住她的手,替她吹那片药臭的伤口。
“……不痛不痛……辛夷……吹吹就不痒了……”
吉星压抑住哭腔,轻声哄她睡觉,拿出藏起的青霉素给她打了一针,又兑了些热水替她抹身子换药。
她的小指指甲断裂,她的大腿根布满新旧针眼,她的肋骨一边高一边低,应该是早先碎过,背后深深浅浅的鞭痕,牙印,下体红肿发炎,渗着豆腐渣般灰绿的白稠液体,腥臭扑鼻,后穴……更是惨不忍睹。
吉星流着泪,轻轻吻了吻辛夷滚烫的额头。
接连半月,辛夷都躺在床上修养,一天只醒的过一两个小时,昏昏沉沉的侧躺在贵妃椅上听吉星读书,林原森却始终没有归期。
静谧的午后,带着窗台一排清幽兰香的微风,便无声无息地漫入窗隙,轻轻地掠着床前轻软的天青床帐。帐子半遮半挂,低低地落着,替床里人挡着光,笼着若有似无的药香。
“阿星,你的病还没好吗?”辛夷睁开眼看向帐外,吉星坐在床尾的塌上,正捧着她白蜡般的脚掌在剪指甲。
“嗯,没那么快的,我还是戴着面罩比较好,哎哟,全是红疹,自己都恶心咧……”
辛夷百无聊赖地扒弄着缠着纱布的小指,咬着唇想说说话却无从下口,这么多天,她还未了解过吉星,她总是低头干活,一开始戴着面罩留着厚厚的刘海,看不清面貌,不过她总是插着腰说自己很漂亮。
房间大扫除过般焕然一新,连药味都是好闻的,毋庸置疑,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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