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矜听陆倾淮应声之后,接着应道。
前两年在陆政身边侍奉的时候,也去看过军营演武,说白了,就是向文武百官彰显国威。不过,倒是还挺有意思的,那种氛围,看着让人心潮澎湃。
——
阿矜是被宛音叫醒的。
“娘娘,今日军营演武,娘娘若是再不起,可就要迟了。”宛音端着洗漱的水进来。
阿矜躺在榻上伸了一个懒腰,才从榻上坐起身。洗漱完用完早膳往练兵场去。
天气炎热,即便还是早晨,就已经感受到了隐隐的热浪。太阳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正午那么毒,可晒一会儿就有些烫人了。
快走到练兵场时,看见前头有个男子,坐在四轮车上,脑海里蓦然浮现了一个名字:诸葛容。
宛音显然也瞧见了,开口道:“没想到,诸葛家的长公子云麾将军也来了。”
诸葛容是诸葛靖的长子,年岁比之陆倾淮稍长两岁,在陆倾淮声名远扬之前,他是边关抵抗蛮夷战功赫赫的小将军。只可惜,漠云山一战,因着粮草不足,援军未到,他连同麾下不到百余人,被蛮夷近千人围剿,最终杀出一条血路。命是保住了,可腿,终究是废了,这辈子只能在四轮车上过了。
从前陆政得知诸葛容的事,曾在嘴边念叨过一阵子,当真是可惜了如此将才。他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了,甚至,再也站不起来了。
看着诸葛容的背影,阿矜倒是突然想到了陆倾淮。诸葛容的境遇,陆倾淮也碰到过。
天合二十一年岁首夜,边关八百里加急,消息一递进宫,就送到了陆政的手里。
阿矜未看见传消息的布帛,但却看见了雪白的布帛上的鲜血,鲜血已然暗了,但在跳跃着的烛火的映照下,看着还很鲜红,仿佛刚染上一般。
那条布帛被座下的几位大人传阅,其中一位大人开口道:“陛下,九皇子身受毒箭,性命垂危,微臣以为,还是将九皇子传回皇城好生医治才好啊。”
当时陆政的神情和话,阿矜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他的神情淡漠至极,将带血的白布帛往桌上一扔:“在边关戍守的将士千万,不能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就有所偏倚。”
陆政说那话的神情,比感慨诸葛容腿伤时还要淡漠几分。给阿矜一种,即便陆倾淮死在关外,bbzl也不会有任何波澜的感觉。
她当时还未见过陆倾淮,只是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明明都是陆政的皇子,其余的皇子都在皇宫享福,只有他,在边关受苦,同流放没有什么分别。
边关苦寒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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