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显示是凌晨三点,而周遭静的也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脏跳动声音。
昏迷的这月余里,她被困在梦境中。
她一遍一遍循环着人生,从她出生记事起。
可醒来后,只有关于两个人的事情是清晰的。
第一个便是她从小到大的爱,反反复复,时至今日。
从前她说过很多次不会再喜欢宋意远,可她知道那都是假话,她还是随时会心软,只要宋意远稍微一哄,她就会原谅他。
可现在她终于看清了,那些自我感到,自--------------丽嘉以为是的爱。
不过是她爱而不得的不甘心,是她年少时可遇不可求的偏执。
那些夹杂着不甘心、不服输的委屈,便那样犹犹豫豫,潮涨潮落,始终萦绕在她心口。
她现在不想再执着了,她也想感受真正的爱。
不再是分食的一包巧克力,她要泰坦尼克号沉没时,最后的一块甲板。
于是,那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便愈加清晰。
他总是笑着,故意叫她小孩。
在现实与梦境中,她看到梁嘉承亲吻她,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脸涨红缺氧。
她迷迷糊糊间甚至听到梁嘉承在她耳边轻语,他说,等她醒了,就来徐家提亲。
所以,她很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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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出鱼肚白的边境天空月亮还未落下,梁嘉承躺在吉普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