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低俗了,艺术家。”
他来到向墨身后,把向墨拥进怀里,一起欣赏那幅画作:“人体素描是高雅的趣味,你怎么能用色情的眼光去看待它呢?”
这人好意思指责他?
向墨简直想敲开杜池的脑子看看:“当初是谁拿我画展当黄片儿看的?”
“哦,我开玩笑的。”某只大型犬大言不惭。
“反正不行。”向墨不希望别人看到杜池的裸体,所以这件事根本没得商量。
他拿起搭在他腰上的狗爪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已接近数字九。
“差不多了。”他说道,“该去医院了。”
周阿姨的伤不算严重,但子女还是特地带了医疗团队回来,要把她接去国外疗养。
其实疗养只是借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子女的真实目的还是要把她接到身边生活。
以周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没法自己照顾自己,自然不可能拒绝子女的好意。
只是这一走,她肯定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病房里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大多都是花店的老主顾。人们不希望周阿姨离开,因为习惯了那开满月季的院墙,是它装点了这条只有梧桐的街道。
老洋房就是有这点很好。
高楼大厦里人情冷漠,邻里之间互不相识,只有见面时不得已打个招呼,能回避还是尽量回避。
但老洋房不同,这里就像和谐的大社区,人们互相关心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