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串丢出了这些问题,不知道会不会把林医师给搞得更疯?
「那个……其实你知道,我们是看病的地方,通常医师的职责只负责看病,而不负责处理感情。」
「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我真的很关心钟梓军……」说着说着,我忍不住哽咽落泪了。
「嗯好吧……老实说,前几天梓军来找我时,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在跟我诉说他的情感困扰,应该跟讨论病情的时间一样多。」林国仲医师没有被我的眼泪吓到,反而是愿意跟我说起钟梓军:「可能因为梓军,与我认识多年,其实他一直是把我当做是朋友,而不只是他的主治大夫,那也许我也应该要以朋友的角色,来帮他一把。」
言及于此,林国仲医师突然吩咐了身旁的助理说:「庭姐,你去帮我开一下那间v室好了,我要跟苏小姐,在里面好好的谈一谈。」
于是护理师庭姊,就先带我到一间摆设十分高档的面谈室中,等候几许。
而当林国仲医师也进到了这间v室时,就把身上的医师白袍给卸下来,披在了他的椅背上,显露出里面比较寻常亲民的服装,就是一般的衬衫与长裤。
我觉得这好像是想要表示:他接下来要讲的内容,都不是以一个专业医疗者的角色在发言,而是钟梓军的朋友。
「你对梓军的病情,大概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一年多前,生了一场重病,所以很突然地退休,跑到桃园的乡野间去养病,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病,最近才有听说,他好像是得了癌症?他甚至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你讲的东西,大致都没错,他确实是得了癌症;事实上,你看外面墙壁上的介绍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专门治癌的医生。」
「那他严重吗?」
「一年多前,应该是蛮严重的,他做过了很多次的化疗,其中一次还併发了严重的败血症,在医院歷经了插管急救,还一度送进了加护病房。」林国仲医师回忆着:「还好,他可能是靠着年轻力壮的本钱,终究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老天爷没有收他,让他又活了下来,但从此他就很抗拒治疗,他说他很怕自己会死在医院。」
「原来他……」我想起了钟梓军当初染疫高烧时,那意识不清的吶喊;我也骤然理解了他害怕医院、害怕插管与打针的恐惧。
我知道了为什么他的三合院中,会备置了一推防患未然的医疗器材。
我也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躲开。
「当时他的化疗疗程,其实还没有走完,但是他跟我说他不想再继续,他想要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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