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地方。江州美术学院有一个工作室能做服装,我认识工作室王老师,还比较熟悉,可以请工作室帮忙,应该能行。”
侯大利道:“真行吗?”
张小舒道:“行。”
侯大利道:“那我就把任务交给你。如果有困难,提前跟我说。时间很紧,我们准备工作要尽量完美。”
行走在殡仪馆,轻微的脚步声在略显阴冷的空气中回荡。张小舒在医学院读书时习惯了停尸房福尔马林的味道,甚至还有胆大女生在最热的夏天跑到停尸房蹭空调。而殡仪馆自带三分阴冷之怨气,设施设备又冷又硬,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无人敢在此蹭冷气。
从冷藏柜中拉出尸体,低温固定了死者的神情,胸口的弹痕比起冷冻前更加醒目。
侯大利沉默地看着死者,道:“死者突然暴怒,提起铁锹袭击警察,是接到了一个威胁电话。威胁死者女儿和外孙的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等到钱刚枪击案解决后,我们要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我们要办好枪击案,也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张小舒全身心投入枪击案,根本没有去思考“威胁电话”之事,闻言道:“你觉得另有隐情?”
侯大利道:“肯定有隐情。枪击案办完,要查这条线索。”
张小舒拿出卷尺,测量死者身体数据。侯大利在辅助测量之时,暗自打量围着尸体忙碌的张小舒。他脑中浮现出张小舒在江州学院音乐厅里舞台上拉小提琴的身影,舞台上的身影和搬动尸体的身影是同一个人,却很难重合起来。他原本很想问一问张小舒为什么会来当法医,话出口,却变成了另外的事:“汪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什么?”张小舒没有想到侯大利会主动与自己闲聊,道,“汪爷爷癌细胞已经转移了,现在靠打杜冷丁镇痛。他很豁达,看淡了生死,经常说多活一天就是陪儿女,离世就是去陪妻子。”
侯大利道:“汪欣桐参加高考没有,她的心理恢复得怎么样?”
张小舒道:“高考还行,但是清北无望了,毕竟受到很大影响。”
侯大利想起自己经手的诸多杀人案,道:“不幸中的万幸,汪老爷子及时发现了汪欣桐。只要人还活着就好,这比什么都强。”
这是侯大利无心之言,却一下戳中了张小舒内心深处最痛的点,母亲失踪多年,多半已经遇难,她顽固地否定这个“事实”。侯大利的寻常之语如弹头打在她的心窝窝上。几乎在瞬间,她泪如泉涌,泪珠无法压制,从脸颊上滑落。她放下卷尺,低着头,快步走出停尸房,来到法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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