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吃饭这一会儿。于是回头一看,在明晃晃的油灯下,桌子上摆着三个碟子:一碟嫩嫩的泡姜,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干蒸老腊肉,桌子边上还放着一大盆热腾腾的红苕稀饭。看到这些,秉诚早已是清口水直流,他也顾不得礼节了,抓碗舀饭轰轰烈烈的吃起来,只听得女人在旁边直喊:“慢点,慢点,都是你的,没得人跟你抢。”
这次抬滑竿下江口城,来回300多里路,四天时间中就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这稀饭熬得融融的,花生酥得脆脆的,腊肉蒸的香香的,爽口极了,秉诚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好饭。吃完饭,秉诚用手把嘴巴一抹,放了一个响屁,打了两个饱嗝,说了声“谢了”,就头也不抬地转身准备离去。
女人又把他叫住了:“你去哪里?”
“天黑了,我要回家去了。”秉诚仍然背对着女人,声音柔和多了。
“天黑了,天黑了,天早就黑了。但是,在天黑之前,我给你抹过身子,我是仔仔细细地看过你好多遍,你,认真看过我一回吗?”
听者女人带哭腔的声音,秉诚怔怔地楞在那儿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蓦地,一股强大的电流充满着全身,他已经灵魂出窍不能自己,被轻轻地拉着回坐到饭桌前。小手又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秉诚慢慢的抬起了头,大胆地仔细看着油灯下那张女人的脸。这已不再是白天看到的那张乱发蓬松、目光呆滞、面如死灰的脸,而是一张皮肤白皙的俊俏的脸庞:弯弯的眉毛,挺拔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大大的眼睛里喷射着火一样的光芒,目光里透着无限的期待。秉诚以前认为弟媳江秀瑛长得很漂亮,直到今天他才晓得世界上还有更美的女人。女人刻意地梳洗过,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的体香令秉诚头晕目眩不能自持。
秉诚硬撑着勉强地站立起转过身去,女人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长这么大秉诚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女人,更没有被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楼抱过,他再也招架不住,完全溃败了。女人扳转过秉诚的身体,一张粉嫩的脸庞贴紧了他火热的胸膛。秉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激情像脱缰的野马,他一把抱起了女人,把她重重的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