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女人的眼泪尽情的流。
女人哭累了,又接着说:“我婆婆遭不住两回打击,哭瞎了双眼,上个月初七那天也撇下我走了。”
秉诚问:“你屋头两个男人都走了,你和你婆婆两个女人又靠啥子生活呢?”
女人说:“还好,我公公为我们留了几块田土,佃给‘山脚下’王幺爷一家种起的。王幺爷为人厚道,收了粮食该交的一颗不少的都交给我们,日子也算过得去。就是他那二儿子是个在外头跑摊儿的,很不规矩,欺负我婆婆是个瞎子,在屋头进进出出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不光是他,我晓得打我主意的还大有人在。前两年半夜三更有装神弄鬼的,有拨门闩的,还有翻院墙的。我喂了一条叫“黑娃”的恶狗都遭那些狗日的给毒死了。外头院坝那条黄狗叫‘虎仔’,我怕它又遭毒了,教它不吃别人喂的东西。虎仔很乖,不是我喂的东西它不会吃。白天我就把它拴在院坝头,晚上才把它放开。平时我是不准它出大门的。在‘虎仔’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我就靠它帮我防身。”女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个弯弯的东西。
“那是啥子?”
“那是弩。”女人说:“是我公公跑马帮的时候从云南、贵州弄回来的。这东西厉害哟,前些年我公公用它打过野兔的。有一回,王老二翻墙进来推我房间的门,我打开门用弩对着他说‘你敢进来老娘就弄死你’。王老二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嬉皮笑脸的说你还跟我办家家酒唢,说着就往我的屋头走。我眼睛一闭,往他脚杆上就是一下,他当时就倒在地上嚎叫起来。我婆婆听到声音后,打开房门摸起根叉棍,瞎起眼睛就打过来。王老二扳命样的跑了出去,后来就成了瘸子。这件事情发生后,晚上就清静多了。我婆婆一走,弄个大个院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每到晚上我都怕得不敢睡着觉,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吓得很,拿着弩全身发抖地缩在床上。咳,这样的日子好久是个头哟。”女人说着,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秉诚。
“那你昨天是咋回事呢?”秉诚问。
女人说:“昨天我是去坟上给我婆婆‘烧七’。想到她老人家一走,剩下我孤苦伶仃,二天的日子咋个过哟。想到想到的就在婆婆的坟上伤伤心心的哭起来。也不晓得哭了好久,哭的一点力气都没得了,走在路上晕晕乎乎的就倒了。哎呀,你弄个好心肠干啥子嘛,让我死在路上就一了百了啦。”说着,不停地捶打着秉诚的胸膛。
秉诚再次抱紧了女人说:“我要不救你我现在去抱哪个呢?但我昨天明明看到你在地上倒起好像气都快没了,咋个把你抬回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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