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马始初咬牙切齿地瞪着焕章。
马明翰对着茶水闻了闻说:“嗯,好像是有股骚臭味。”他看了看讲台说:“龙焕章,你谎都不会撒,这台面这么高,哪有这么大的狗能往里面撒尿?哼,是不是有人做坏事,往我的茶碗里撒尿了,是不是?”马明翰用眼威严地往台下一扫,吓得马始初脸发白,慌忙低下了头。
马明翰对焕章说:“你说,是哪个干的?”
“我就看见狗往里头屙尿了。”
“你不说,那就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
“那是哪个干的?”
“我就看见狗屙尿了。”
“噫,小小年纪你还嘴硬。把手伸出来。”马明翰手拿篾块往焕章手心打去,打一下问一声:“是哪个干的?”
“狗干的。”
“哪个干的?”
“狗干的。”
这场面把马始初脸都吓白了。焕章一连挨了十几下打,手心都出血了,眼睛里眶着泪花,但仍不改口。马明翰停下手,对焕章说:“去,到外面去面壁思过。”
放学时,焕章在回家的路上被马始初拦住了。“龙焕章,你龟儿敢‘点水’。”
“哼!我要是‘点水’,今天挨打的不晓得是哪个。”
“那你为啥子不向先生告我?”
“我又不是你那种人,我告你干啥子?”
“我是哪种人?”
“你是哪种人你个人晓得。”
“我不晓得,我要你说。”
“我不说,你个人晓得。”
“狗日的嘴犟。今天先生没打你的嘴巴,老子来打过。”马始初把龙焕章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搧耳光。
这龙焕章瘦弱的身体哪是牛高马大的马始初的对手,被他打得嘴角来血,但他就是不松口。直到听见有脚步声和咳嗽声传来,马始初才收了手,站起身来扬长而去。龙焕章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瘸这腿往家里走去。
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马明翰看在眼里,刚才的咳嗽声就是他出的声。他像旁观者一样看完了全过程,见焕章走远了,他也转身回去了。
见焕章被伤成这样,秀瑛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一边用湿毛巾给儿子轻轻地擦拭着脸,一边说:“是哪个狗日的干的?我去找他拼命。”
“没得哪个,是我自己摔的。”焕章咬着牙,眼睛里眶着泪水,无论母亲怎么问,他就这一句话。
秀瑛无法,说:“你不说,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先生评理,问他都教了些啥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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