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那时候郁满蓁似懂未懂,觉得太文縐縐了,该是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大小姐教的吧。
后来,叁年后的一场大旱,多少农家死了儿子卖了女儿,白五丫据说被牙婆子卖去城里的窑子里去接客,去的时候哭天抢地,稚脸被婆子大巴大巴的摑过去,肿了脸,牙齿碎了两颗。
那天,郁满蓁到了城里卖物换粮,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人影都没见着。算了,见着又能做什么,能好好说再见吗?
牙婆子说,十四岁姑娘嫩得很,正赶上时人爱好,好好调教调教,趁鲜嫩可口,许是抢手赚钱货也说不定呢。
最近一次事隔多年后碰上,那日她向一家大户送鸭蛋却走错了路,辗转来到花街柳巷。
男人们盯得她狠,她狼狈出逃,不得要领,反而走入深巷小里的斑驳院墙一隅,见到叁两酥胸半露的淫媚女子,正招手呼唤那些扛货的粗鄙鲁汉,她吓得低头往反方向走,仓惶一瞥之间,是那张脸,是五丫吗?
那样的浓妆艷抹,再闻其声:“官人,奴家这模样合意吗?”
是她了!郁满蓁重遇童年好友,没有半分喜,反而羞赧窘迫,抱头鼠窜。
不是的,应该人有相似......
如今的自己,跟五丫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