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姜鲤绵长均匀的呼吸,沉焰总是有些惊恐地看着她大到骇人的肚子,魂不守舍,坐立难安。
预产期像什么可怕的死期,像美满生活的倒计时,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
与姜鲤鱼水交融,已经让他饱受抽筋剥髓的苦楚,他不知道下一次巨变,自己还能不能撑过去。
做完四维彩超,沉焰难掩焦急地追问医生:“是女孩吗?我们想生个女儿,是不是女孩?”
医生以为他套路自己,翻了个白眼,不予回答。
姜鲤拿着胎儿的正面照片,兴致勃勃地道:“焰哥,你看宝宝的眉眼像不像你?”
沉焰看着模糊不清的五官,只觉寄生在妻子腹中的婴孩像什么可怕的怪物。
如果是个男孩,就更可怕。
他没精打采地道:“我更希望像你。”
最后十几天,沉焰焦虑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他又开始偷偷吃安眠药,被姜鲤发现后,终于出现崩溃的迹象,抱着她又亲又舔,脆弱得要哭:“直接剖腹产行不行?我害怕你出事……我不能失去你……”
生孩子像过鬼门关,就算剖腹,也有失血过多、羊水栓塞等危险。
姜鲤执意尝试顺产,风险就更大。
姜鲤的心变得又酸又软,拉着他的手抚摸高高隆起的肚子,柔声道:“焰哥,你放心,医生说了我的条件很好,不会有事的。”
活泼的胎儿隔着薄薄的肚皮踢了爸爸一脚,沉焰被火烫了似的快速缩回去,抿着唇一言不发。
姜鲤生产那天,她爸妈带来包被、小衣服,两个姐姐带了不少吃的用的,郑莉和沉云江也匆匆到场,身后跟着位经验丰富的月嫂。
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只有沉焰坐在产房门口的地上,蒙着脸一动不动。
郑莉过去看了一回,发现儿子罔顾地面脏污,整个人像被抽走魂魄一样,不知道饿,也不知道困,下颌还沾着可疑的湿迹,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她看得明白,儿子得了没有姜鲤就会死的疯病,药石难医。
宫口开得很快,从发作到生产,只花了两个多小时。
姜鲤出了一身的汗,坐在轮椅上,由护士们推出来。
皱巴得像个小老头一样的婴儿同时抱出来,家人们有的忙着看孩子,有的七嘴八舌关心姜鲤,沉焰则站在人群之外,不知所措地看着姜鲤,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他拿不准姜鲤还喜不喜欢他,还需不需要他。
二姐在旁边大呼小叫:“是个男孩,长得真像妹夫!”
最后一线希望落空,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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