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走,注视着司马妧和常人无异的胳膊和手,单奕清惊奇不已:“依单某所见,殿下至少能拉开四石弓,何止超过寻常男子,连军中大多数士兵也难以企及。这是后天采用某种方式所练,还是先天而得?楼家是否均有此神力?殿下是否比常人要吃得更多,更容易觉得饿?”
单大公子激动的时候,一点也不结巴。
这个人的观察倒很敏锐。司马妧感到颇为惊奇:“不错,吾可拉五石弓,天生如此,食量大约与普通军士无异,比寻常女子要多。”她想了想,又补充:“其实今日我没吃多少东西,此下胳膊已觉得没什么力气。”
“奇哉,奇哉,”单奕清不顾眼前人地位尊崇,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围着她绕圈子,“吾就知道,能征战沙场的女子必有过人之处,不知殿下除了力气大,是否还有其他特异之处?”说着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司马妧搁在喜桌上的胳膊,那小半截露在喜服外的麦色手臂,看起来也不比其他女人的手臂粗多少,怎么就能力大无穷呢,有趣,有趣!
遇上感兴趣的事情,单大公子是心无旁骛,更加顾不得尊卑有别、男女大防的。
可是他忘了,顾乐飞还没有忘。
“啪!”一只肉爪横空出世,以泰山压顶的气势,生生把单奕清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拍死在案桌上。
“飞卿,你难道没有听到,殿下说她、饿、了?”驸马爷温柔地唤出单奕清的字,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现出浅浅的酒窝,挤得眼睛眯成细细一线,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看似和蔼可亲,实则让人不寒而栗。
某些时候单大公子的脑筋就是拗不过弯来,他愣愣地回答:“可、可以边吃边聊啊。”
呃。
好在旁边的齐三郎还算知趣,今天怎么也是顾乐飞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在此耽误人家夫妻太多时间。虽然大长公主似乎并不介意,但是顾乐飞的眼睛已经开始结冰了,难道飞卿还没看出来?
“告辞,就此告辞,”齐熠讪讪一笑,死拽住单奕清的胳膊把他往外拖,“祝殿下和堪舆百年好合,我兄弟二人就不打扰、不打扰了……”
随着这两人的离开,这回婚房中是真的走空了,连喜娘也悄悄放下备好的合卺酒和喜秤,知情识趣地离开。
两人之间眼看又要重回先前的尴尬。
“殿下刚刚说饿了,我让人上酒菜。”顾乐飞适时地提起吃饭问题,拍了拍手掌,命侯在外头的亲随将温着的酒菜通通端上桌,空荡荡的喜桌一时间摆满造型各异、颜色缤纷、香气扑鼻的各色菜肴。
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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