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没有站过任何一边。万谷如此想着,庆幸地舒了口气。
比起万谷的忐忑,和陈庭关系不错的御史大夫赵源则更为镇定自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会反对司马妧摄政,也没有和高延有所勾搭,根本不必怕什么。
而韦尚德的感情则更为复杂一些,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有没有参与这场政变,也不知道楼重会不会看在老友交情的份上,让司马妧不难为韦家。
“太子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随着宦官尖利的叫声,贵气逼人、气势不凡的一队仪仗入殿来。
韦尚德一抬头,便看见在一队宫女的簇拥下,一袭凤服的高娴君抱着襁褓中的皇太子,以高贵典雅的姿态缓缓走上天子宝座。
妖妃!
韦尚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站在台阶左下的司马妧看去,便见连铠甲还未来得及脱的大长公主,一身戎装,从容淡定地站在那儿,似乎对高娴君的趾高气扬和隐隐挑衅不以为意。
好在司马妧没有让文武百官朝高娴君下跪,她只是挥了挥手,命令站在一边的宦官宣读旨意。
“皇五子司马诚得位不正,现已身死,人死为大,对其过往概不追究。念,天下不可一日无君,为保证先皇的正统血脉,不宜从旁室挑选。故,当由司马诚长子司马睿即位,又因其年幼不知事,特以司马妧为摄政大长公主,代天子执掌朝政,处理国事。”
高娴君听着宦官一字一句宣读这份重要的诏书,新君即位、摄政监国,哪一样不是大事?可是司马妧却偏偏不以司马诚的名义发布,反倒要否定司马诚的合法地位,这诏书虽然没有提及是谁发布的命令,可是听这口吻、这立场,一听便知道这诏书的发布者就是司马妧自己。
这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名义上是摄政,实际上却是女皇,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只是她的傀儡而已!
“臣以为万万不可!”有人大着胆子跳出来,仔细一看,竟是楼宁外放之前的朋友黄密,如今他已是四品文官,站出来说话的气势不一般:“大长公主一介女流,因新皇年幼把持朝政,独揽朝纲,牝鸡司晨,于大靖国运不利!”
高娴君的眼微微一眯,暗道一声好,高家真是没养这条狗。
黄密站了出来,很快有七八个文官也站出来提了反对意见。司马妧居然耐心得很,一一等他们说完,并不阻止,反而让身边的小宦官记着什么。
待众臣说完,高娴君方才悠悠开口:“哀家以为的确如此。”
她偏头看向司马妧,微微眯了眯眼,凤眸冷光四溢:“既是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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