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她。
那个时候的孟笃安,还完全没有为自己做主的可能。他最怕遇到的,就是一个比他背负更多责任的伴侣。
他平静地说出不想要这个孩子之后,赵一蒙哀求了很久,从东洲到墨尔本,坚持了一个多月才罢休。他不是没有过动摇,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又如何,她都已经不强求结婚了,还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每当他的心稍有软化时,赵一苇婚前聚会上赵鹤笛的脸就会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他过早与人纠葛、却又无力保护对方的后果。
更何况,孟家期待他承担的已经很多了,再收容一个对赵家意味非凡的她,他到底还有没有解脱之日?
“一蒙,这个共同的孩子,对我们来说只会是牢笼”,他永远记得最后拒绝她的那句话。
每次想到赵一蒙,他脑中最先出现的就是那句话。
而梦到赵鹤笛,就总是年少的那个夏天。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梦见了套房之夜后的第三天。
刚刚过去的套房里的那一夜,让他几乎两天都没有睡好,身体极为亢奋,大脑不断转动,天马行空的主意一个接一个,唐棠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更重要的是,那天中午赵一如约了他吃饭。敏感如他,不会不知道这大概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在上午10点多的时候,偷偷回了一趟套房。
原因连他自己都脸红——他想先释放一下积累了好几天的欲望,以免冒犯到她。
刚从浴室出来,身体略微冷却一些,就听见门禁响了,是赵鹤笛。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她坐下之后的第一个问题。
他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光是看她坐在属于他的沙发上,就已经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记得有多久没见了,她和年轻时一样姿态玲珑,合身的长裙包裹着身体,得体地坐在他面前。但是目光略微上移,看见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他的心还是猛然钝痛。
其实她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只是要和一位赵家女儿牵线,他本不需要通过任何人。但是赵一如是赵鹤笛的女儿,不通过赵子尧这一关,事情说不过去。
很明显,赵家这一关已经过去了。
“如果告诉你,你会阻止吗?”他想在她面前表现地镇定一些,事实上他现在几乎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保持冷峻。但他还是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胸腔回响。
“你是认真的吗?”她不需要他正面回答问题,他的反应本身就是答案。
“我需要怎么证明?”
赵鹤笛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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