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她就在这里,将临街灯下的男女互动尽收眼底。
我失魂落魄地打开那个四四方方的匣子,里面放着一架冷瓷制的蛋型八音盒。流星、四叶草、旋转木马,无一处不精巧别致。这样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在首都的黑市也很难能买到。底座的金色叁脚架上,雕刻着极小巧的字眼——赠予乔夜。所以,几乎可以肯定是专门的定制品。
扭转八音盒顶部设置精巧的金冠旋帽,很快,随着木马的旋转,便听到了极为清脆的旋律。
是我极喜爱的台南女歌手的成名曲。
“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吕秋雨……我默念着她的名字,一时之间,竟弄不明白,这段时间,究竟是她欺负狠了我,还是我欺负惨了她。
4.
那一日,她走得匆忙,便留了很多衣服物件在租房里。
将房屋租给她的老油皮在清扫房子时,将她拉下的东西一并拿来给我,其中便包括,我赠她的那套床褥被子和各种小巧的手工物件。
仔细想想,我似乎没有赠予过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也一样都未曾带走。
转眼已是夏日的假期,父母把在外读书的弟弟也叫了回家。我也从旧楼房里搬离,回到自己家中居住。来时大包小裹,走时只带走了一个木盒和一枚钥匙。
偶尔,我也会在午后休班时回来暂居。可趴至窗前,人群往来的街道上再也难寻颀长高挑的利落身影。
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吕秋雨已经离开了一个月,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父母之后又屡次叁番催促我点头,被逼无奈之下,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便答应了和萧诚的婚事。但要求婚期需得在入秋之后。
实际上,我只是,还无法从心间将吕秋雨放下。
阿晖,小我两岁的弟弟,他也对我能同意这门婚事感到十分满意。对于陪同萧诚去一同置办新房所需家具家电,我总表现得兴致索然,阿晖则出任我的军师,生怕我会被萧诚怠慢,挑得尽是市面上最好的牌子货。
而我,连对于萧诚一早准备好的新装修的婚房都无心去看。还是被母亲强拉着,才去转过一次。全家上下都洋溢着热情,比我这个即将结婚的人都要上心。
只有我一个人,对自己被安排的婚姻感到无比焦虑。
我总是无法安心入睡,尽管在夏夜里铺了凉席,也总是辗转难眠。一闭上眼,便总是梦到吕秋雨离开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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