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却是不同别处的阴凉。
德嫔一眼就看见正倚在美人榻上看书的秦驷,她死死地盯着她,几乎都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秦驷脸上未施粉黛,一身宽袍青衣,腰间束着竹纹的腰带,一头泼墨似的青丝从美人榻上一直拖到地下,被一张白帛接着。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秦驷抬起头,遥遥地看向她。
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德嫔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目光里的嘲讽。
不……或许不是嘲讽,而是高高在上的,像是在看一只自取灭亡的蝼蚁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