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货真价实的岭南名医!”
“徐某愧不敢当。”徐大夫连连客气。
元非晚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相比于她的病,她现在更关心徐寿为什么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直接问出来是下下策,她只点头道:“麻烦徐大夫了。”
谷蓝接到她的眼神,识趣地送已经收拾好药箱的徐寿出去。而水碧则帮着收起徐寿留下来的药膏和布条,留着给元非晚睡前用。
院子并不大,徐寿和谷蓝两人很快走到角门。
“徐大夫,我们大娘是真要大好了吗?”眼看徐寿就要离开,谷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瞧那沉重脸色,该不会是唬她们的吧?
徐寿站住脚,不易察觉地往门外望望,随即压低声音回答:“大娘近日心情开朗,确实比以前康复得快。”
谷蓝眼睛转了转,注意到了这点变化。“那您还……”想到角门外还有家丁等候,她声音也低了。
徐寿张开嘴,有点为难。照理来说,别人的家务事轮不到他这个外人管。但元家大姑娘的情况实在不利,连他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大娘向来体弱,多将养些时日,总是有益无害。”他委婉提醒道,而后转身离开。
谷蓝愣住了。徐大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大娘继续禁足更好?
元非晚很快就听到了徐寿的这句话。谷蓝汇报给她的时候,她已经回到阁楼上,慢慢喝着水碧调好的银翘散。
谷蓝看她不说话也不动作,不由有些性急。“大娘,您品性高洁,喜爱清净,不爱搅合那些腌臜事,我们都知道。可俗话都说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您再这么病下去,老夫人那边就……”更嫌恶您了!
元非晚放下瓷杯。杯盖和杯沿摩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谷蓝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就算老夫人再不待见元非晚,那也是这家里辈分最高的人,轮不到下人嚼舌根。“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不用解释。”元非晚终于开了口。她性子清淡,声音也带着股冬天冰雪的冷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事就照着徐大夫的意思来。”
“大娘……”谷蓝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水碧立在一边,低垂着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元非晚不着痕迹地觑了她一眼。“晚饭递进来时使点通宝,问问今天家里谁来了。”
原本沮丧的谷蓝一愣,立马高兴起来。她们姑娘总算开窍了!就算是长房长女,该争的也是要争一下的!更何况上头有个偏心到极点的祖母、下面还有虎视眈眈的二三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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