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元非晚已经从门外走到了庭院中,眼见着就要离开了。 “等等!”他不假思索地大叫。
“还要什么,等下叫水碧给你送。”元非晚没领会到她小弟现在又恨又爱的复杂心情。
“我不——”元非永正想说他才不是那个意思,又突然回过了神。他不是想问吃的,而是想问元非晚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有,他还想知道,元非晚明天来不来?
可他能这么说吗?明明元非晚今天对他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他竟然还希望她再来?
不不,这一定是因为吃的!如果元非晚不来,他大概真会饿死在祠堂里!
这么想想,元非永立刻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明天的份儿呢?”
“明天?”元非晚愣了愣,而后笑了。她这小弟肯定不知道,他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可怜兮兮的巴望。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居然已经主动问下次了,进度比她想象的还快!
元非永只能干瞪眼。什么叫明天再说啊,故意吊他胃口不是?然而,在低头看到地上的饼盒和甜汤时,他那股气一瞬间就消失了。卖关子就卖关子吧,在这种时候记得他的也就只有他姐了!
因为这件事耽搁了睡觉时辰,第二天元非晚起得比平时迟了点。她一睁眼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思忖,怎么把小弟身边那个婆子摘掉。这事理论上不难,但关键在于,她手底下没人,踢走江婆,又能派谁去?
看起来,还是得指望她爹!
听见房内的声响,外头等着的谷蓝端着梳洗用的热水进来了。“大娘,您身体还好吧?”她关切地问。
元非晚疑惑地转了转腰。“为什么我要觉得不好?”
“啊?水碧姐姐似乎吹了风,烧起来了,才叫我守着您呢!”谷蓝道。但从她骨碌碌的眼睛判断,这话的实际意思应该是:怎么水碧姐姐病了,您却没事?昨晚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元非晚很容易弄懂了,不由啼笑皆非。她在众人眼里,果然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啊!不过话说回来,昨晚并不冷,水碧这是听到了她的话,把自己给吓病了?那可真有点脆弱。
想归想,元非晚并没说出口。而等到她在梳妆台前坐定时,院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喧哗。
“这七早八早的,到底是谁啊?”谷蓝正准备给元非晚挽髻,闻声十分不爽。
元非晚几不可见地皱眉。她家小弟还在祠堂里锁着,她爹估计刚刚去州学。所以,不是祖母,就是二房?
“等等。”想到这里,元非晚立刻阻止了想去开门的谷蓝。“让他们等着。我都没梳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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