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衫长裙,衬得面庞手指莹白剔透,如玉一般。月光一照,人和布料似乎都泛着柔和的银光。不知不觉地,他看呆了。
元非晚把那些字检查完,抬眼就注意到小弟正呆呆地望着自己。“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她有意打趣,“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元非永回神,不由大惊。他赶紧抹了一下嘴边,这才发现元非晚在骗他,顿时就不干了:“姐!”
元非晚只微笑。“嗯?”
元非永在这种平静的视线中败下阵来,不敢和她对视,十分尴尬。“我只是想问……想问……”他绞尽脑汁,想给自己找个理由,结果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个:“其他人知道我被阿耶罚了吗?”
其他人,不就是老夫人和二房?元非晚略微收了笑。“知道是肯定知道的。”她说,“今早,祖母和二婶来我院子里探病,还送了我一盒山参。”
这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完全是陈述事实,但元非永听出了好些别的意思。
元非晚没正面回答她们知道他被罚是什么反应,那通常意味着她们没有任何反应。另外,山参什么的,他竟然有印象——几个月前,老夫人和元非静一前一后染了风寒。黄素念叨着要炖参汤补补身体,他便从元非晚处讨了一盒山参。结果,他拿回去还被老夫人和黄素骂,说是年份不够、质量太差。
因为对两张挑剔的脸印象太深刻,所以元非永一听到山参就想起来了,不由深深低下头去。祖母对他不闻不问,这打浇灭了他心中对那种得不到的关爱的最后一点奢望。而祖母竟然拿那盒自己嫌弃的山参去探望姐姐,可见她对他们姐弟都是一样的差!
这明明就是那些人的错,他当时还气急败坏地去吼了他姐!若是他真遂了祖母和二房的愿,和他姐姐反目相向,他此时岂不是真会饿死在祠堂?
元非永眼睛一红,咬紧了牙。
瞧他可怜兮兮得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元非永还以为小弟被老夫人的态度伤透了心,却不知道元非永其实更恨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听了一句话就受不住了?你不是还有姐姐吗?”说着,她轻轻摸了摸那颗低着的小脑袋。
听了这两句,元非永眼眶更酸。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他头上,他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元非晚怀里,嚎啕大哭。“姐……姐……”
元非晚被这种大雨倾盆的气势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她只能一边拍着小弟的背,一边哀悼自己刚换的衣服废了。“再一天就可以出祠堂了,不哭啊。”
“不……不出去……”元非永哭得更凶了。他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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