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惊讶,再然后脑子里嗡的一声——
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所以,在几个小辈里,最怡然自得的就数元非晚了。她指挥着年轻随从把车上的箱子搬上楼,安置到各个房间里,再让水碧和谷蓝布置齐整。她和元非永全搬出来,那元府大房就常年没人,所以元光耀打算让厨子也住在别院,再分一个随从看门。
元非晚不知道她爹是不是打着院里院外的杂务都不用她经手的心,但院子外多两个人,总归是好事——看家护院是一条,能镇住老油条江婆又是另一条了!
江婆一直满心惴惴。虽然被粗暴地拎出了门,但在元光耀面前,她大气都不敢出。好容易等到元光耀离开,她才勉强镇定下来。元非晚一贯耳朵根软,她就等着这时候!
这种打算,元非晚不用看都知道,心中不免冷笑:就算她有心软的可能,也绝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所以,她有意把水碧和谷蓝都支去二楼,自己留在一楼。江婆急得又咳嗽又使眼色,她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顾着做自己的。
直到江婆咳成了撕心裂肺,元非晚才瞥过去凉飕飕的一眼。“江婆若是身体不好,便坐着歇歇。”
几个随从一直进进出出地忙活,但也没忘记分一只耳朵听她们的动静。他们全是元光耀手下,自然都站在元非晚这边。而且,江婆喜欢倚老卖老,他们早就看不惯了。所以,虽然他们觉得元非晚把人晾在一边很少见,也很愿意幸灾乐祸——
东西刚搬过来,满地乱糟糟,唯一的一张榻元非晚自己坐着,江婆能坐哪里?地上吗?
江婆本来是假咳,被猛地一噎,变成了真咳。元非晚好一段时间不理会她,她已经有了被来个下马威的预感;但周围都是大房的人,她不敢放肆。结果还真是……话听着很客气,但实际上,大娘这是毫不犹豫地打她的脸啊!
元非晚眉尖轻挑。“江婆确实病了?那怎么不早说?怪不得近几天,不管是祠堂还是房里,哪里都看不到你人呢。”
这下,便是再傻,都知道元非晚是故意的。一个素来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可能弄不清真的生病和蓄意偷懒的区别?
江婆脸都青了。她正想给自己辩解,外头忽然传来了笃笃的马蹄声。
元光耀下山来了?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江婆背后冷汗直冒,白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
元非晚不由冷笑。这么不经吓,看起来是好日子过太多了!她从榻上起身,准备去迎她爹,走到外头栏杆边上时才发现不对——
来的的确是一匹马,但马上那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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