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累?下岭南的道路出了名的难走,谁都不是没事闲得慌!
萧欥摇了摇头。“若是有事,两位一定先于我听说了。我来岭南,其实是打算看看西南边防。”
元光耀和顾东隅面面相觑。岭南西边全是深山,居住着南诏之类;除非吐蕃挑拨,平时交流的时候都少,更别提打仗。而近些年,吐蕃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它东面的白兰羌上。南边再过去则是寮国,真正的穷乡僻壤,大盛的军威就足以吓得他们不能动弹。
这种边防,到底有什么好巡视的?一个两个都用这种借口?
萧欥把两人的疑惑都收进眼里,却不动声色。“把这件事做完,我可能就要回长安去了。”
“啊?”这下元光耀和顾东隅都惊讶了。
按照惯例,大盛的皇子在成年——也就是二十岁——前住在太极宫,之后便分封到外地建府。萧欥早就外出监军,还差两年成年,理论上应该就近分封凉府。
结果,却在这节骨眼儿上让萧欥回长安?怕不是正常调动,而是有人就不想让萧欥分封凉府这个西北咽喉要地吧?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更别提萧欥在凉府乃至大半边防军中几乎一呼百应?
“可能回长安的意思是,陛下还没正式颁布诏令?”元光耀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萧欥点头。“但不管父亲如何想,这都是早晚的事。若我回去之后,诏令还未下达,我便自动请回。”
元光耀和顾东隅再次面面相觑。到底是谁想要萧欥回去,弄得萧欥不得不回?
如果不是皇帝,就是诸王,或者……太子?
最可能的答案最危险,他们谁都没吭声。
对两人讳莫如深的反应,萧欥早有预料。京城的水本来就浑,皇家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五年前,他还有一丝天真;五年后,那天真已经被现实打磨成了狠厉。什么兄弟友爱都是纸糊的假象,一戳就破;到底只有永恒的利益和自己最可靠!
“瞧我,光顾着说自己,正事还没做。”萧欥又微微一笑,恍若毫不在意。“元司马,”他转向元光耀,从袖中摸出一封信,“知道我要下岭南来,令郎便托我带了家书。”
“非是?”元光耀浑身一震,激动混合着忧虑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
激动是自然的。由于道路艰阻,自从被贬峯州,他就和大儿子断了联系,望穿秋水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期待。至于忧虑,就是有关大儿子的近况了。
元非是在松府,萧欥在凉府,相距足有千余里。便是元光耀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原本就不认识、根本八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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