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都消消气,只是逛个园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樊副将请放心,寡人一定保护好楚公子安危,不让他受任何伤害。再说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也绝无人敢对殿下身边人不利是不是?”
“这样晴好的天气,实在很适合逛园子啊。”
“樊副将若无事,不如跟着我们一道逛逛吧。寡人那淇园里有珍藏的美酒,将军一定会喜欢的。”
他一句接一句,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周到了,倒让樊七不好再多说什么。樊七轻哼声,警告般瞪一眼江蕴:“我自然要跟着的,免得某些人得意忘形,忘了自己身份!”
“至于酒就算了。我们殿下军规严厉,我可不敢大白天喝酒。”
“是,是。”
陈国国主便引着江蕴一道,在前面走,热情的为江蕴介绍各处景致和宫殿构造。
江蕴从怀中取出纸笔,温声询问:“我素来有研究建筑风物的喜好,国主应当不介意让我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吧。”
“自然不介意,公子随意!”
陈国国主目的就是讨好江蕴,见他对自己园子感兴趣,简直恨不得找人替他记。
江蕴便一手执笔,边走边记录着,偶尔点评几句。
陈国国主在治理国事上是个草包,在花花草草这些于治国无用的东西上却甚有艺术天分,连连赞叹:“没想到公子竟是同道中人,竟能理解寡人布置这些风物的用意和构思。”
“一点粗浅见解而已。”
恍惚间,陈国国主觉这声音隐隐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可他每日要做要想的事实在太多了,哪里能凭这一星半爪的线索拼凑出个所以然,便觉得一定是自己近日太劳心费力,以致精神恍惚了。
樊七在后头见他们说说笑笑,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因他们谈论的那些东西,他根本听不懂。
进了淇园,陈国国主请江蕴和樊七到湖心小亭入座,并招呼宫人上酒。
樊七虽馋得很,可军令在身,想起隋衡平日治军的严厉狠辣,终究不敢违抗,索性抱着佩刀站到一边。
江蕴饮完一盏,将空酒盏往樊七面前一放。
“给我倒酒。”
樊七瞪大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禁粗声问:“你说什么?!”
“给我倒酒。”
“你——你竟敢指使老子?”
“你主子都能给我倒,身为他的侍从,你为何不能?”
“你——”
樊七气得脸涨红,哐当一声,就抽出了腰间大刀,横到江蕴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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