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冰?!”
自颜氏败落后,颜冰一直禁足在祖宅内,再也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今日突然出现在春日宴上,让所有人感到惊奇。
颜冰坦然接受着周围目光打量,他出身名门,本就风仪过人,就是磨搓了两年,依旧维持着挺拔身姿,望着隋衡问∶ “不知殿下传唤罪臣过来,有何吩咐?”
隋衡道∶“颜相替我大隋操持了那么多年春日宴,招揽'人才'无数,如今南北互通,这春日宴也越办越大,蒸蒸日上,颜相怎能不亲眼过来看看呢。”
颜冰水淡淡道∶ “殿下隆恩,罪臣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
孤今夜,还要请颜相看一出好戏呢。”
颜冰依旧不为所动∶“罪臣年纪大了,耳昏目盲,恐怕欣赏不了殿下的大作。”
隋衡一笑∶ “能不能欣赏,得看了才知道。”
夕阳正在沉沉落下,因为所有人都去宴会厅赴宴,曲水河周围异常宁静,沿岸细柳,都融在无边的金色光辉中,随风摆动,细柳之下,却停着一座四面罩金纱的尊贵捧驾。
撵驾孤零零停在河边,只有两名侍卫守着。
颜齐站在远处,双目定定的望着捧驾所在位置,停驻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走了上去。
“做什么?”
公孙羊立刻上前将人拦住。
“无妨,请他过来。”
撵驾中人开口。
“是。”
公孙羊退到一边。
颜齐走到撵驾前,朝内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隔着悬挂的金纱,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袭上他心头。
颜齐低头间,看到了被丢在撵驾外的那张画,画上,一袭青衫的小郎君端然而坐,身后是缓缓流淌的曲河水,手中则捧着一朵青色的花,正含笑望着面前明媚张扬的少年。
这样美好的画面,连他看了都觉得刺眼,更别提高高在上的江国太子了。他不信,世上有人能受到了如此轻慢和侮辱。
正如他一般。
他苦苦追寻了那么久,被伤害了那么久,明知今日有些冒险,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这个和他一样的高贵的可怜虫了。
里面人终于开口∶“这张画,是你派人送到孤手里的?”
颜齐不可置否。
里面人再道∶“然只是一张陈年旧画而已,你凭什么认为,孤一定会在意。”
颜齐笑了笑,道∶“殿下若真不在意,就不会坐在此处,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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