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哈腰的应了,领着丫鬟们又从库房里搬出好些金贵的家具放进听雨院。
这一番折腾,祁簌簌算是搞明白,她今天特意在听雨院等着自己是要做什么了,这就是要来向自己宣誓主权,让自己知道现在丞相府管事的人是她。
说什么当成贵客来对待,无非就还是明里暗里要让这些丫鬟和管家把自己当成外人。
梁氏让人拿来的东西,祁簌簌一并收下了,整个过程中一言未发。
但临走时,她特意把梁氏送到了院外,挽着她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故意大声说道:“夫人真是辛苦了。这么多年来操持丞相府真是劳苦您了。”
“没有的事。这都是我的本分。”梁氏得意得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但下一秒,祁簌簌便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现在回来了,你便不用这么劳累了。这么多年,你替我母亲把丞相府打理的不错,这听雨院以后已经有了主人,等我渐渐熟悉府内事务之后,你便可以好好的安享晚年了。”
话刚说完,梁氏脸上的笑意便再也维持不住,狠狠的甩开了祁簌簌的手。
祁簌簌丝毫也不介意,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颇为歉疚的看着梁氏,问道:“难道夫人不知道吗?这可是当年国公府和丞相府立下的规矩呢。若是夫人不知道的话,那可就……”
“我当然知道了。”梁氏咬牙切齿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用你提醒我。”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听雨院。
要说梁氏为什么这么生气,还要从一天前的一封信说起。
当时祁簌簌被梁氏算计,满城都知道祁簌簌因为丧期推迟了和楚王府的婚期。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国公府耳朵里。
连带着那些难听的闲言碎语一起,祁簌簌的外祖母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夜让人送来的一封信。
王氏在信里告诉祁簌簌,当年国公府和丞相府结亲的时候,立下了好几条规矩,其中有一项,便是只有正房的血脉才能够掌握丞相府真正的管理权。
梁氏在丞相府待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有一个侧室的名分,到现在为止,也只能调动部分丞相府的财力。祁簌簌故意提起这个事情,梁氏自然会觉得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到手的鸭子终究还会还给别人,怒不可遏是意料中的事情。
在信中,王氏还告诉祁簌簌,不必害怕梁氏和祁裕封欺负她,若是在丞相府受到了委屈,随时都可以到国公府去住。
收到信之后,祁簌簌便琢磨着要怎么样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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